墨璃猛然站起身来,不满道:“你干什么?还给我!”
“为何?”君寒瑄瞥了她一眼,冷嘲道。
她才不愿跟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说太多废话,二话不说的就拽着绳子的打结处夺过去,还不忘得意的看向君寒瑄。
君寒瑄并无表态着什么,只是在心底无奈的笑笑,在槐树的周围打转,有时还用手指头探探。
“本王觉得......这宫女应该是被害者,并不是想不开自杀上吊。”过了许久,他才主动开口道。
墨璃皱了皱眉头,反问道:“理由。”
“你过来。”
墨璃照着他的指令,拎着粗麻绳蹲在他身边。
君寒瑄把食指摁在一片树皮上,等他抬起手指的时候,一些细碎的白色粉末迎着肤色的衬托很是夺目。
她楞了,未说什么,只是也学着君寒瑄把粉末粘到手指头上,拿近鼻孔嗅了嗅,随后出了一身冷汗,说道:“这是麻沸散。”
“什么?”
“一种医用的麻醉药。”墨璃拍走手上残留的粉末。她在一本医书上看过,麻沸散是一种白色晶体或粉体的医用药物,易溶于水,酒中,溶散后无色无味。
“哼,那就更有可能是被杀了。”君寒瑄还在周围转悠,每一丝细处都不放过。
墨璃烧脑着,忽然,不经意的瞄到了几根出土的根须上,根须上好似放着何物,当她捡起那个东西时,才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块破裂瓷碗的残片。
再想想方才发现的麻沸散,难不成凶手是把药物溶进饮水中,再想方设法或直接灌进宫女的嘴里,等到她昏迷后就可以把事先准备好的粗麻绳挂在树上,把她的脖子上套进圈绳里。
这残落的瓷片足以证明宫女是在饮了麻沸散后,由于药物起了作用,手上握着的瓷碗不慎脱离手中掉落在槐树粗硬的根头上而破碎;又或者是凶手在灌了宫女后,由于冲动或紧张直接把瓷碗给扔到树根上。
墨璃把君寒瑄唤来,如实的把自身的想法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他好似跟自己的猜测一样,便不再多说什么。
“总之,先回屋里去吧。”他率先说道。
“好。”
虽说下了雪,却也不是很大,而且有粗壮的槐树枝挡着,尽管没撑伞,身上也只落到几片雪。
良儿在一处走廊等候着他们,因为要有一个静谧的环境才能集中思想,所以方才墨璃便吩咐她在走廊等候就行。
“小姐!”
果不其然,是良儿的叫唤声,只见她疾奔来,气喘吁吁道:“身上湿透了没有?奴婢说要撑伞您就是不听劝。”
墨璃淡淡说道:“你不是看见了吗,我的衣饰干着呢,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