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两手空空,宁儿问道:“乐谱呢?可是找不着了?怎么这副神情?”
“郡主,青荷姑娘说……王爷不在府中不敢让人随意乱动?”
“原话呢?”一听就知并非青荷能客气讲出来之言,叶儿有所迟疑,不敢据实已告,“说!”
“她骂奴婢说,不过是乞丐窝里出来的小贱婢,还敢驱使她们做事,奴婢想自己进屋找,她们也不让,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别以为飞上枝头就真成凤凰了,要奴婢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岂有此理!”宁儿猛拍桌面,愤而起身,吓得叶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郡主,她们只是在骂奴婢,您别动怒啊!”连叶儿皆瞧得出这话分明就是冲自己说的。
“去让刘总管将府中婢女皆唤到后院!”
“郡主”叶儿哀求着,不愿宁儿将事情闹大。
“去啊!”
……
“郡主,人已叫齐了”见宁儿起身,叶儿再劝道,“郡主,您就别气了”
宁儿淡淡回道:“我才懒得搭理她们呢?”
“您当真不追究了?”
“小人得志,何须劳我为她们多费神!”
叶儿不解道:“那您让刘总管将婢女皆唤到后院是为了……”
“下月便是太后的寿辰了,我想在府中挑选几名婢女与我一道在寿宴上为太后起舞助兴。”叶儿适才松了口气。
“刘总管,王爷虽不在府中,我等可比不得他人清闲自在,在此处干站着算怎么回事?”夏竹傲慢回道,当真是恃宠生娇,连对刘总管说话也这般不客气。
“哎呦,夏竹姑娘,您就小点儿声吧。”
青荷讽刺道:“怕什么,难道在这王府里连话皆不让说了?王爷都不曾如此苛刻,有人却妄想拿着鸡毛当令箭”一回身当即叫一巴掌扇倒在地。
“郡主!”满院的奴婢瞬间跪满一地,那青荷、夏竹唯有嘴巴厉害点,见着人不也得一样乖乖跪正。
宁儿怒斥道:“下做东西!凭你也敢来编次我,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与你等多计较,反倒是助长了你们的威风,我这个郡主再如何不招待见,那也是皇上太后亲封的,还由不得你在此说三道四!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你还真以为王府已是你当家作主了,来人!打她几个嘴巴子,让她学学乖!”青荷早已吓得浑身发颤,见无人敢上前,宁儿愈发来气,“怎么,如今我竟都使唤不动你们啦,翠儿!”那翠儿战兢兢走上前,闭起眼扬手掌掴,院中顿时一片哀嚎,只因有宁儿盯着,翠儿也没敢随便应付,眼瞧着这青荷的嘴角已淌出血渍。
“这是在做什么!”大伙只顾瞧着青荷受罚,竟没发觉王爷早已走入后院。
“王爷,您救救奴婢吧!”翠儿适才停了手,青荷见状可怜兮兮地爬到王爷跟前哭诉求救。
“你这是在做什么?”王爷质问宁儿,见青荷脸颊红肿,嘴角淌血,便已有些动怒,宁儿心中不快,绷着脸闭口不说话,刘总管欲上前解释,却叫王爷挡开了,“有本事拿奴才撒气,这会子倒什么也不敢说啦!”
“也没什么不敢说的!”宁儿的语气却也强硬,“就是替王爷好好教训这个不知进退的东西,省得日后出去辱没了王爷的脸面!”
王爷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斥喝道:“瞧瞧你这副是什么模样,平日里只知在外头瞎逛打诨,回到王府也没个正经样子,究竟是谁辱没了王府的脸面,你倒看看自己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简直比那市井里的泼妇还不如!”
宁儿也来气了,一把甩开叶儿,怒喊道:“我本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那贫民窟里的难民!王爷既觉得我辱没了脸面,将我赶出去便是,何苦叫自己难堪!”
“好,如今我便是说你两句也不得了,你若是如此不知好歹,要出去便出去,我也不拦着!”这两人的争吵旁人怕是劝不住了,没想到这魏天竟是跟随王爷一道入府的,当真是看了场好戏。
“好!”宁儿高声喊道,“王爷自己说的,我还当真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说罢,气冲冲跑出了府。
“郡主!”叶儿与长亭慌忙尾随而去,魏天左右为难,不知该追该留。
“今日若出了府,便再也别回来了!”王爷头也不回怒吼道。
……
“你等怎么都来了!”刚用过晚膳,便见阿风等人一窝蜂涌入海府,宁儿不禁疑心道:“可是王爷将你等皆赶出来了?”
“老大,你要走怎么也不唤上我们呀,王爷没有迁怒我们,但以前不都说了要同甘共苦的吗,你去哪我们便去哪。”老三埋怨道。
“就是啊”几人附和道。
“看来宁儿有一帮好兄弟啊”海夫人赞道,甚感欣慰,“你们几个还没吃饭吧,元娘,去备些吃的。”
“是,夫人”
“我还以为你们喜爱待在王府呢”宁儿嘟囔道,脸上的笑纹却是藏不住的。
“那是因为老大你在王府啊”
第十九章 盎盂相击(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