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物见我们二人反应那么大,也走过来看看,看后摸了摸下巴,“是他啊,玄虚子,当年在云有泽和铜雀有些过节,还因此错过了飞升。此人道行极高,性子冷冽,不过脸盲。当年在云有泽也是掌门的关门弟子,若是现在的话,就算不是掌门,也应该是掌刑长老了。”
“诶,听着好厉害哦。”我趴在窗口望着那个白发道长,“那他怎么……唔,少年白发?”
也不知是不是这玄虚子的耳力极佳,我一说少年白发他就蓦然转头,驻足望着我,眼神冷得足以冻死人。
“少年白发,恩,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老吴一本正经的说,全然无视了醉虚子的眼神。
“那什么,老吴啊,我觉他好像生气了诶。”我微微缩了缩身子,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莫怕,云有泽规矩及严,光是门规就有足足一千多……”
“是五千!五千多条!”铜雀喊道。
“恩,五千多条。”老吴说,“条条约束行动,就算他心中再想把你千刀万剐,也只能忍着。”
“早说嘛。”我立刻站起了身,仔细打量了一下着我“少年”白发的道长,“长得倒是还成,不过和老吴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丢丢。”
老吴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是自恋的说,“我也这么认为。”
“你敢再自恋一点吗。”
“我又自恋的资本。”
“……”我不理这个自恋至极的人妖,不,妖人,继续看已经有些走远的道长,不禁想起了奇怪的东西,“唔,这么远远地看过去……好像有点像……唔,一只羊!大屁股走起来一扭一扭的那种!”
铜雀闻言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赶忙跑过来看,然后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而玄虚子则再次停了下来,冷若寒霜的脸上出现了裂缝,他嘴巴微微翻动,却无一丝声音传出。
大概是唇语,我问老吴是什么意思,劳务想了一下,道:“他说‘贫道是老司机’。”
“正经点!”
“他说他记住你了。”
“……”
我刚刚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叁
我们仨儿是日近傍晚回去的,老吴把一张符贴在了我头上,然后大摇大摆的和我从侧门进了月府,不过竟没有惊动一个人。
我指着头上的符,好奇地问,“老吴,只是什么符啊?”
“隐身符。”他回答。
“那你为什么贴我头上?”
他想了一会儿,道;“好玩。”
“……”老娘不是僵尸!
我与他斗了一会儿嘴,就和一直左顾右盼的铜雀回了房。
然而我前脚刚踏进房门,后脚李管家就来了。
那李管家是月如松的心腹,若不是有什么大事,就不会让他这么一个大管家来通传消息。
李管家微微欠身,然后对我说,“三娘子,府内有贵客到,家主命你过去。”
“好,马上。”我又问了一句,“去哪儿见?”
李管家呆了一下,说;“微语阁。请速来。”
我连连点头,然后拉着老吴和铜雀进了房,“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说他刚才好像没看见你们诶。”我惊奇地说。
“恩,符咒的效力还没过。”铜雀又补充道,“不过你的已经揭下来啦,所以看的见。”
“哦。那我先去那什么微语阁了,你们……”
“我们跟着你。”老吴忽然开口,“微语阁虽是月府的重地之一,但里面多是书,和藏经阁差不过。月如松选在那里,绝对有古怪。”
“啊?!”毫无城府的我简直没昏过去,“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两人异口同声,“我们不是你。”
“……”要不要这么打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