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我到眠山之巅,将我轻轻放下。
“在这儿等我。”他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把我惊动。
我点点头。他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我问一直站在我身后的人,“他……不会回来了,对嘛?”
“……恩。”那人轻声回答。
我望着山下,烈火滔天,满目仓皇,四面悲歌。
他倒在血泊之中,再没起来。
壹
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座高耸入云如仙境一般的山,还有满是焦土的大地。
梦里的人脸都很模糊,连声音都感觉是从远方传来的。
这个梦,我没和任何人说,倒不是因为担心会整出什么幺蛾子,而是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受了非常大的惊吓。
我似乎,又把别人的清白毁啦。诶,我为什么要说又?
唔,早上起来时,我看见我没睡在卧榻上,而是直接躺在了地上——垫了毯子的,铜雀睡在一旁,一只脚搭在我身上,嘴里嚼着我可怜的头发,巴咂着嘴。这睡相……和我有的一拼,
我滴个老吴嘞,我要不要称铜雀都还没醒,先跑路啊。
正想着,老吴就推门而入,把一套相当相当重的衣服扔在我头上,害的我差点不能呼吸。
“你干嘛?”我把衣服从头上拿下。
也许是嗓门儿过大,铜雀也醒啦。不过这丫醒来,直接把案几上的书乱扔,“吵什么吵,我还没睡够呢!”
“有事。”老吴说。
“天塌下下来也得等我先睡饱觉!”铜雀耍起无赖来,相当的无赖。
“今天是太后寿宴。”
“太后寿宴?关我屁事。我先……什么!太后寿宴!”她一个鲤鱼打挺,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怎么不早点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来得及吗?”
“现在是巳时,不过快要午时啦。寿宴在申时。若是过去还来得及。”老吴又补充道,“不过寿礼还没准备好。还有四个小时。”
那一刻,铜雀和我的表情是一致的——懵逼。
啥幺蛾子,能不能说白话文。还有,为什么没准备好寿礼啊!
贰
圣人言:今年做寿不收礼,收礼还收脑白金,不对,收礼还收这种贵的!
“这都是钱啊!”我趴在一堆的金银玉石上,似乎不肯起来。
“这些对于月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铜雀满手金条如是说。
“啊,我刚刚看见云有泽的弟子路过啊。”老吴说。
“哪儿?”我和铜雀立刻两眼放狼光。
老吴:“……节操……”
也许你会觉得现在的状况有点混乱,所以容许我简单的说一下:
老吴说寿礼还没有准备——虽然不大清楚原因,所以我和铜雀去了绮夫人的私库那些东西,当然这事绮夫人是知道的。然后私库一打开我就看见了——一大堆的珠宝首饰、古董字画,作为一个宿舍舍友各种脑抽+神经病都舍不得花钱出去租房的考古系宅女来说,这些在我眼中都是毛爷爷。
毛主席万岁!
但也正因如此,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老吴对于我和铜雀的见钱眼开和见色眼开已经彻彻底底的无语了,他随便从库房里拿了几颗大的不像话的夜明珠和几颗说不出名字的珠子,找了个白玉做的花雕匣子装啦。
“老吴啊,你怎么这么随便啊!好歹也是给太后的啊!”我一阵肉疼,这个世界夜明珠也是很少的啊,何况是拳头那么大的。
“啊,太后嘛,随便弄弄就好。”老吴如是说。
随便……弄弄……你这么屌,太后造吗!
铜雀小声的说:“止水君是无尘剑庄的亲传大弟子,这些在她眼里,跟路边石子差不多,呃……总之就是很用钱的一个混蛋。我当年见她的时候,她比现在还要……还要跋扈,把名剑当菜刀使,简直是……”
第19章 先容我更衣(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