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自以为很小声了,可是话音还是飘进了一旁的徐天炀耳朵里,听到此话,这位兄弟现在连自杀的心都有了,这还是我的妹妹吗?
“大哥哥,我叫徐灵萱,我哥哥叫徐天炀,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怎么那么厉害啊?”
“我?我叫陵玄。”那个少年似乎很是喜欢这可爱的小姑娘,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说道,“不是我厉害,而是那个小毛贼太弱了,哈哈!”
“装什么装,明明很得意。”一旁的徐天炀眼见这家伙话没说两句,就摸了自己妹妹头两次,而后者却一点都不抗拒,反倒是很享受一般。靠,这以前分明就是自己的专利嘛,连老爹摸这丫头的头都会被躲开。
想到这,徐天炀看向陵玄的目光充满了不善。
“陵玄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不如我们沿路做个伴可好?反正大家都顺路。”徐灵萱两眼直冒金星,一脸期待的看着陵玄。
听到这句话,徐天炀的头都大了。
我说徐灵萱啊!我的亲妹妹,我的姑奶奶,你这刚问了别人要去哪里,都还不知道别人要去哪里,你就说顺路了,你的借口找得也太烂了吧,你这不是隔壁老王之心——路人皆知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听到徐灵萱这样问,陵玄竟是忽然神色黯然,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闪过,低声道:“如今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罢,与你们相遇便是缘分,我就先跟你们走一路吧。”
“说得好像挺勉强似的,不要强迫自己哦。”
徐天炀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嘀咕了一句。
“玄哥哥,不要理他,我们走。”徐灵萱朝着自己哥哥吐了吐舌头,上前拉着陵玄便走。
而后者也转头来,看了徐天炀一眼,吐出一个口型,“猪头。”
这一下,徐天炀当真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个妹妹当真是让自己无语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都已经玄哥哥的叫上了,最重要的是,那个叫陵玄的家伙居然骂自己是猪头,我靠!
“诶,等等我。”就在他暗自生气之时,徐灵萱已经拉着陵玄走出了老远,反应过来的徐天炀狠狠地瞪了一眼陵玄,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清阳城,这是一座靠近清池山的小镇。
此时,清阳城中一家最高档的酒楼里,陵玄、徐天炀以及徐灵萱三人正相对而坐,面前是一桌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徐天炀端起酒杯,一脸别扭地对着陵玄说道:“陵玄兄弟,说到底,还是得多谢你的救命之恩,特别是对我妹妹灵萱,她年幼不懂事,不知刚才个中凶险,我这个当哥哥的,替她给你道声,谢谢,我先干为敬!”
他越说越是感慨,起初的一点别扭也慢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对陵玄真心的感谢,一想到若是没有陵玄出现,自己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妹妹今后却是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他便一阵后怕,因而不管心里对陵玄有多么不满,最后那声“谢谢”却是他发自肺腑的。
陵玄微微一笑,举杯回之一礼,随后也是仰头一饮而尽,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徐天炀只是因为爱护自己的妹妹,外加有一点小吃醋,对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因此陵玄也没打算为难于他,毕竟从先前他舍身扑向赵矮子的动作看来,就知道这个哥哥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妹妹。
“痛快,陵玄兄弟,豪爽!”徐天炀见陵玄一饮而尽,一时间大笑道,刚才那丝不和谐的氛围似乎正在悄然消散着。
“玄哥哥,刚才那个毛贼手中的黑光到底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厉害?”徐灵萱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地望着陵玄,那眼光彷如在说,玄哥哥连这么厉害的毛贼都收拾掉了,你更厉害!
陵玄放下手中的酒杯,这才抬头看向徐天炀,反问道:“先不说这个,我倒是很好奇,为何你们的护卫战死了,你们却丝毫不伤心?”
在陵玄看来,徐天炀两人都算是正直的好人,特别是小姑娘,也是单纯得很,怎么会对自己的护卫如此冷漠呢?
“这个说来当真是惭愧,外人只知道几大世家招募了许多武者做客卿,却不知这些武者其实都是为了钱财富贵,根本没有用心为了家族做事。诸如几大世家这种大势力,一般又有什么人敢来招惹?这些武者挂着客卿的名头,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对着家族狠狠地敲诈,漫天要价。这些人很多都知晓家族内部秘事,更是串通一气,因此家族里也只能小心翼翼的供着他们,只要其要求不是太过分,都只得尽量满足。”
徐天炀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你别看那罗伤是保护我出行,实则却是带着家族里的钱出来游山玩水,即便偶尔碰到些小毛贼,也只需要跳出来,报报徐家的名头,便将敌人吓退了。对于这些人,我心里真的很不齿,因而感情并不深。陵玄兄弟见笑了。”
“这样啊。”陵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接下来就为小灵萱解答她的疑问。”
“其实,就你们刚才所说的如罗伤一类的人,在我们眼里并不能算是武者,我们,则是指所谓的皓灵者。”
“皓灵者,就是开启了脉宫的人,而那毛贼手中的黑光以及丹田的蓝光,都是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