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时的陵玄简直有一股冲动,想到将眼前这个家伙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的冲动。
“猪头。”
“我靠,陵玄,你又骂我,你凭什么骂我?你才是猪头,你瞧你那看着下面发呆的样子,纯粹就是一个二愣子。”
“虎坨寨被灭了,这里的百姓从此可以过上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你说说,他们能不高兴,能不庆祝吗?”
“我管他们高不高兴,庆不庆祝,反正你,陵玄,你就是个二愣子!”
“我去,你真是欠揍!”
“来啊!”
“吃我一脚...”
......
“哥!陵玄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在地上抱成一团,滚来滚去的某两人,徐灵萱额头直接飘出一排黑线。
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上辈子就是一对冤家?
若是将徐天炀和陵玄单独分开来看,徐天炀那是白衣飘飘,一副书生之气,俊朗不凡,面如冠玉,人中龙凤,平日里也基本是不苟言笑,冷酷着脸,那绝对是迷死万千少女的款。而陵玄,五官立挺,剑眉星目,丰神如玉,一举一动都隐隐透露着霸气,整个人更是气质非凡,给人的感觉如同一柄锋利的剑刃,那也绝对是令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鲜肉一枚。
可是,一旦将这两个人放到一起,那绝对是火花四射,形象全无,一旦起了争端,两个人要么是骂街的泼妇,嗓门震天,要么是如同吵架的太监,说话阴阳怪气。跟之前的样子相比,完全就像是变了两个人似的。
被徐灵萱这么一问,两个家伙也是再也没有脸面打下去了,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彼此对视一眼,竟是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下,徐灵萱更是无语了,你们两个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现在又笑得好像生死之交,男人心海底针啊!真是搞不懂。
就在小姑娘头疼不已的时候,楼下的声音忽然变得杂乱起来。
“怎么了?”
陵玄和徐天炀同时往后望去,一种不详的感觉自两人心底油然而生。
如果说刚才楼下的声音还是一片喜气洋洋,欢声笑语的话,那么现在却变成了一阵阵惊慌失措的求饶声和惶恐绝望的惨叫。
陵玄和徐天炀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满腹疑惑。
蓦然,一道声音响彻云霄,直震得清阳镇里的每个人耳朵都嗡嗡叫。
“陵玄,滚出来!”
徐天炀和徐灵萱惊奇地转头望向陵玄,这个声音他们当然不陌生,就在昨天,他们还跟这个声音的主人见过面。
虎坨寨大当家,林牧。
他竟然没死?
徐家两兄妹心里惊奇不已,这怎么可能,陵玄可是亲手将其杀死的啊?
可不知,此时陵玄的心里比之他们两人,更加震惊百倍。他最后关键时刻破开了一点封印爆发的力量有多强,他本人是最清楚的,那虎坨寨大当家林牧虽说不至于尸骨不存,可也绝对会死得不能再死,更何况,自己还亲自检查过他的尸体,绝对是没有半点生机的,那现在这个声音,这个人,到底是谁?
好不容易从心底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陵玄隐隐感觉这次的事情貌似没有那么简单,他凝重地望了徐天炀一眼,郑重地说道:“若有意外,速速带灵萱小丫头逃走!”
说罢,双腿在地上用力一蹬,人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直接撞破了酒楼的顶端,站到了屋檐之上。
举目远眺,数百米处,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林牧站在一座塔楼之上,喘着粗气,双眼冒着狰狞的血红光芒,皮肤苍白,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死气。
他眼看陵玄冲了出来,咧着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力一扭,手里抓着的一个百姓瞬间被其捏碎了脖子,鲜血如泉水般流淌而下。
只见他提起那具尸体,将其中流淌下来的鲜血一饮而尽,随后嗜血地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住手!”
陵玄根本没来得及出手施救,那无辜的百姓便身首异处,惨死当场,再加上林牧接下来饮血的动作。霎时间,陵玄胸中一团怒火爆发而开,睚眦欲裂,浑身颤抖,竟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这人渣,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