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问到点实处”,桃劫看着风间澈漫不经心的道,“本来都是有的,可几天前,毁在南宫翎手里了。”
风间澈无奈的看着桃劫,祸事都到家门口了,还这样漫不经心,人证物证都没了,你想怎么脱身。
“哼,你这人证死了,物证又毁了,是在耍我们吗?”风间名气道。
“这也不是本公子所想的啊,谁叫本公子这几日太背了。”
“为今之计,要想证明公子清白,只能找一个人了。”一个声音合乎时宜的响起。大家望向说话的那人,正是皇甫雄。
桃劫心跳了跳,看来是避不过了。
“找谁?”风间名问。
“呵呵,风间兄,气糊涂了吗,谁不知道,那虚无界的虚无洞主,有逆转时空,看穿前世今生的能力,请他为自己的儿子耗费一些功力来看当日的状况,有何不可。”众人恍然大悟。
桃劫无奈轻叹,还是得见这个人啊。
在众人商议好要请虚无来找凶手时,芝先也没闲着。一边让在外的少朗打探消息,一边让沅无准备迎客。
“师傅,那个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桃劫为什么那么不想见他啊?”
“再过两天他就来这里了,到时候亲口问不是更好吗?”芝先翻着他收集的一些玩物悠悠的说。
“不要,万一他和您一样,我肯定也问不到什么。”渊雾撒娇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芝先状似随意问,还轻轻的笑了一下,渊雾脑袋顿时被忽悠了,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人以类聚,物以类分啊。”
“哦~”芝先拖长了口音。
渊雾大感不妙,立即回神谄笑:“我的意思是,师傅您向来一字千金,您的朋友也必是和您一样的。”
“知道就好,以后不需要问的,就少问,好好在这里呆着就行。”芝先留下这清冷的一句就放下东西出来。
渊雾苦着张脸,垂头丧气的跟了出去。
雾儿,并非为师狠心,自第一面起,我就想好好教你学习这大陆知识,然而这十年来我竟是看不到你的前世今生,唯一算到的,只是那几句警示语:天煞孤星,一生多难,唯居隐世,不知世事,方得安稳。
“师傅,昨日您是故意的吧。”渊雾突兀的问一句。
“这从何讲起?”芝先装傻。
“哼,你早知皇甫浩天的性格,所以一次次恰到好处的让他冒犯您,您又知风间澈的君子之风,故意让他为皇甫浩天道歉,好最后轻易的要到他的承诺,既保护了桃劫,又不失您的尊者风范,对不对。”渊雾肯定说而不是问。
芝先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的她直发毛。如此聪慧,若让你去修炼,以你的资质,怕是无人能及。
“师傅,我在跟您说话呢,您盯着我做什么?”渊雾冲芝先摆摆手。
芝先回过神来:“哦,既然知道,留在心里便是,何必多问。”
“那您为何既要帮桃劫,又要整他做什么?”
“不整他,他会不知道教训。”
“您不让我知道外面的事,不教我修炼,将我困在这里,那又是为什么,我没错,难不成也是要教训我?仅仅是来路不明的话,您大可以不要我,为何要让我活的这么空白?”问着说着,渊雾就来气了,没忍住,还是把想说的给说了。
她含泪望着芝先,却从他眼里看到了哀伤,为何,明明该是我难过的啊。忍下疑惑,把心一横,既然都问了,干脆把想说的都说了,她坚定的看着芝先,芝先微愣,这时便听到了,让他足以难过一生的话:“你虽是我师傅,可有什么资格来禁锢我的一生!”
芝先看着渊雾的眼睛,有他读不懂的情绪,他转身避开她的眼,凉凉的说道:“我是没资格来禁锢你的一生,可你既然已是我徒儿,我必是要对你负责,你若想出去,就等你长大了,有能力照顾自己时再说,现在自己去领罚,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房门半步!”芝先甩袖离去。
“师傅!”渊雾泪如雨下,我不是存心的,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而已。
是夜,两人一夜未眠。芝先独站窗旁,想着渊雾的话,只有止不住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