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也是门技术活。 ”
“……”君谦曳蓦然黑鸦飞顶,无奈睨她一眼,确定不是鸠占鹊巢,占了爷我睡觉的地儿?
自从娶了她以后,好处没捞到多少,竟是给自己心里添堵。——占他的房睡他的床看他的书,使唤他的人,哪一样不是他的?
沉默了一会儿,独孤无姜转过身来,咬了咬苍白的唇瓣,讪讪问道:“你和里面的人谁更厉害?”
“我与战王不相上下。”君谦曳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儿,又复道:“里面的人十二岁就能与战王打成平手。”
独孤无姜闻言,苦笑了笑,心下早已凉了大半,合着他自个儿打不过人家,就派她娶送死啊?
“里面的人现在几岁?”
“二十有四。”
还是不问了,一句话来说,十二岁能与步寻夏打成平手,又个十二年岂不是能飞天?
“门锁了,怎么进去?”独孤无姜站在殿门槛前,看向离门三丈远的某男,还真是害怕里面的人啊!
“我不能离的太近,不然会被她发现。”
习武之人,气息自然不与常人一般,而里面的那人警惕性很高,上次一个不留神差点被那人打断了脚。
当然,这件事他是不会与人说的,不是怕眼前的女子害怕,而是这么丢人的事会有损他的威严,所以这事只能埋在肚子里,谁也不说。
好吧,只能这样了。
君谦曳以最快的速度翻越城墙,落地放下怀中的女子,又以疾雷不及塞耳之势,迅速离开。
看着这男人逃一般的离开,独孤无姜有些好笑的同时,心底又更加害怕。
借着月光,她打量了四周,她现在身处一块杂草地上,四周除了过半人高的草以外,不远处还有一座小小的拱桥,拱桥对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她大着胆子向那条长廊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毛骨悚然,真的好可怕,不是怕里面的人,而是怕着草地上会不会冒出什么不知名的生物来,比如说不知名的某些蛇虫鼠蚁蜈蚣蜘蛛,想想就恐怖,最讨厌那种毛茸茸滑溜溜的东西了。
“呼!”终于走出来了。
独孤无姜拍了拍胸口,走了这么久,也没被发现啊?想着那走得匆忙的夫君是不是骗她的,哪来的二十四岁的男人啊?
忽的,身后来了一阵阴风,不同于刚才寒冷的冬风只是身子冷,而这阵风是让她打心底觉得冷。
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借着月色倒影在拱桥上。
后面的人站在那一直没动,她吓得整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这种场景真的比鬼片还刺激。
是了,你想啊,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你背后不说话不动作,就像一束雕像,光看着它印下来的黑影,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能不害怕吗?
独孤无姜咬牙,在心底将宫殿外那个黑衣男子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了个遍,真的好生遛狗啊!
终于她定了心神,不断安慰自己说,好歹姐是个有文化有知识的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怎能信神鬼传说呢?这个世界上只有胆小鬼吝啬鬼……
独孤无姜这一回眸,窥得身后的人真颜,直接愣在了原地。
那谪仙般的面貌,琥珀色的眸子,一袭白衣随风蹁跹,更是为他添了几分飘飘欲仙的神韵,不似君谦曳那种美,没有步寻夏那股阴冷,而是给她一种柔弱夏风的阴凉感。
“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