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姥看着孤儿寡母心里不忍,流下了眼泪,最终也没有说出安慰的话。只是把带来的黄纸烧了,心里默默的叨咕了几句,送这个老实人最后一程。
七天的时间,村民们逐渐消停下来,不再议论这件事,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人死有头七一说,翠萍只等这天的到来,这一天也转瞬及至,翠萍的心已经死了,只是想见丈夫最后一面,问问究竟什么原因,抛下妻儿承受这生活的压力,在农村没有一个劳动力简直如同天塌了。
是夜,大风,翠萍独自坐在炕沿上望着窗外,排位,一碗水,三柱香,村长也不知道究竟翠萍的丈夫回没回来,只知道,第二天,当三姥想给翠萍送点蔬菜的时候,发现翠萍和孩子已经死在了排位旁,尸体早已僵硬,孩子口吐白沫,眼睛和鼻子流的血也已干了。一家三口,就这么全部离奇死亡,毫无征兆,非常的揪心。
哀叹,这一系列的事件发生,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难道说只因为翠萍走夜路跺脚?可也不至于家破人亡吧。
事情本应告一段落,可就因为翠萍的家破人亡,村子里大多数人开始相信了黄大仙,都张罗着供黄大仙为保家仙,其实也是害怕,怕这种灭顶之灾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村长说到这,缓了一口气,再次说“没想到,开始还挺消停的,前几天突然就出意外了,大家伙儿只要出门办事,离开村儿的范围就出事儿,一个人不落儿,不是磕骨折了,就是坐车撞了,腿儿着都会掉沟里。大家伙就传,是不是翠萍的冤魂回来复仇了。这不,赶紧请你回来看看。”
“就出门不顺。你让我咋办。”大舅翻个白眼,语气不善。
唉,村长叹了一口接着说“关键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家家也不敢出门了,买点东西都用什么快递了,农村人好算计舍不得花钱啊,这不都上我这来叫苦,你说我可咋办,再说了,只能进不能出,这以后村儿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大舅没再说什么,看了看村长,也是挺无奈,拉起我和金诺,嘱咐村长晚上留门,师徒几个出去看看,也许能看出弊端。村长一脸的期盼,村长说自从改革开放,懂这行的越来越少,骗子倒是不少,关键啥也干不了,酬劳还太贵,希望大舅可以力挽狂澜,让这村子消停消停吧。
大舅向村长摆摆手,装逼的身影带着我和金诺离开,我问大舅咱从何入手,大舅说先去拜访一下王大娘吧,她知道的比村长详细,也比村长诚实。我顿时一脑门黑线,大舅这是又要带着俩个孩子步行了,我还不敢嘚瑟,中国好外甥这称号大舅可是挂在嘴边的。
果不其然,大舅一路上牵着金诺,我跟在身后一行三人去找王大娘。
王大娘五十几岁的样子,干净利索,穿着朴素,脸色有点黑,不过看着很健康。王大娘在我们刚进屋就很热情的招待,洗了点农村自产的水果,拉起小金诺摸着小脸好顿稀罕,招呼我们赶紧上炕,有啥事上炕说。大舅也不客气,直接拖鞋上炕,我也坐在炕沿上,好奇的盯着供奉着的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