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傅君婥又做梦了,梦见小时的自己。
自己是个孤儿,被师傅收养,带回门中。
门中有很多师姐,师妹。大家相处融洽,很幸福,很温暖,很满足。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数日后,师傅把她们叫过,进入宽阔大屋中。每人给把短剑,一百名姐妹很是茫然,不知其意。
师傅声音冷冷传来:“一百人中可以活下十人,生或死自己选择,开始吧!”
第一日,她们面面相觑,没有动手。
第二日,无人动手。饥寒交迫,让人难以忍受。
师傅声音,冷冷传来:“动手,活。活着之人,本坐授你高深武功,做人上之人。”
过不多时。
惨叫声传出,师姐一剑深深插入师妹心口,鲜血飙飞。
傅君婥心很疼,那一剑仿佛是插入自己心口,真的很疼…….
疯了,大家都疯了,饥饿,名利的诱惑使人疯狂,剑光闪烁,姐妹们彼此挥剑,有如地狱。
这世界本该如此吗?若肉强食。
满脸鲜血的师姐走过来……杀意满满……师姐别过来,我不想杀你…….傅君婥哭喊着......向后退......
傅君婥活了下来,她是习武天才,十年武功大成,师傅派其来中原刺杀杨广。
心早已冷,出发前,冷冷看了师傅一眼,有恨,有复杂难明的情绪。自己是个杀手,黑夜让她学会掩饰忧伤,也让她懂得了沉默,唯有杀而已。
傅采林看着傅君婥远去的背影,默默道:“恨吧!只要能杀杨广,就恨吧!”
缓缓睁开眼睛,室内布置简单,但很整洁,一个俊朗青衣男人正微笑瞧着自己。男人的眼睛很深邃,让人沉迷。
傅君婥很讨厌这种感觉,怒道:“我怎么在这里,你是谁?还有,把你狗眼挪开。”
陆宇嘿嘿笑道:“在下陆宇,我这是人眼,可不是狗眼。昨日我在长江畔山顶之上将姑娘救回。”
傅君婥冷冷看向陆宇,毫无气息波动,道:“就你,手无缚鸡之力,一破书生,大言不惭。”
陆宇眨眨眼道:“姑娘,话不是这样说。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把坏人打跑了,又走了。我辛苦背你回家,请名医治疗,保住你性命。”
傅君婥大怒道“汉狗,谁让你随便碰我。”
陆宇微笑道:“这可不对,我好歹是你救命恩人,做人就该恩怨分明。我没随便碰你,我是救你,你说对吧姑娘?”
陆宇又道:“姑娘骂我汉狗,就是骂姑娘自己,姑娘难道不知。”
傅君婥好奇问道:“我怎的是骂自己,你说。”
“高丽人可是先秦移民,你们可是汉人遗脉,那有骂自己祖宗的,对吧!”陆宇笑答。
傅君婥头大无语,喝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滚。”
陆宇并不生气,很有风度拱拱手道:“那姑娘好生将养,早日康复。”
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