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伙们惊得一时无措,互相使了个眼色后,居然一拥而上,企图群殴。
“仗着人多就嘚瑟吗?”
陈金风也不傻,没等对手出击,嗖嗖两下竟爬到一棵大树上,打打哈欠躺一躺,实在无聊了便学个猴儿,时而扮扮鬼脸,时而挥手就赏了下面人几枚硬松果。
柳燕被连砸了两下,脸都刮擦了,气得不轻,指着陈金风凶巴巴地嚷嚷道:“浑小子,有种你下来!”
“有种你上来…哦,不对,你没种的!”陈金风窃笑,理也不理,又顺势躺下了。
“浑蛋!”
柳燕火冒三丈,指着一边的几个男弟子吼道:“你们都是废物啊,还不爬上去把他给我拉下来。”
“哦哦!”
一名尚小的男弟子赶忙响应,可是还没等他开始爬树,头顶就已让一堆松果盖了帽。
男弟子难以置信地伸手摸摸脑袋,发觉平地里蓦然拔起几座山包,痛得他转瞬即抹起了眼泪。
“卧槽,没用的东西,你还哭上了!”
柳燕摸额无语,转而又骂了一坨屎话,但仍然毫无效果,眸子一眨,不禁打起了刚刚与陈金风合力砍倒妖树的景页的主意,阴笑道:“陈金风,你个浑蛋,你再不下来我就把气出在他身上了。”
陈金风见状,哈哈大笑,乐得差点摔下树来,道:“嘿嘿,你要是真修理了他,我倒是马上可以告诉你方法哦。”
听了陈金风的话,景页倒是不紧张,可是金迪却不高兴了,仰头嗔道:“金风,你再乱说我就撕了你。”
陈金风“啊”了一声,忙改口道:“别别别!”
“男人果然都好色。”
柳燕何其敏锐,很快瞅出陈金风的弱点,心头得意,伸手就要去抓金迪,可惜却又让景页一脚拦下了。
柳燕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后,越发气恼,怒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身旁对她早有意思的入门弟子们哪个还有迟疑,接到命令后一拥而上。
“喂喂!”
陈金风担心金迪受伤,一个纵跃跳下,撑开双手拦住众人,大叫道:“好了好了,大家以和为贵,不就是个妖树吗,我告诉你们砍倒它的方法就是了。”
“去你妈的以和为贵!”不知从哪冒出一记黑拳,直接打在了陈金风的脸上。
陈金风两眼一抹黑,倒了。
柳燕一伙还以为这么快就干掉一个,正准备群殴景页三人时,陈金风却突然跳了起来,右手握拳,食指指天道:“我都说了告诉你们了,你们……”
“别碍事!”希月一伙和景页几乎同时推开陈金风。
陈金风再次摔到地上后,真的怒了。他可不是怕打架的主,之所以突然想和解,一来是怕误伤到金迪,二来则是怕景页出手后会抢了他的风头。
但现在不同了,陈金风都在金迪眼皮子底下让人摔了两个跟头了,再不出手讨回点面子,那以后还怎么追妹子。
第二次跳起身后,陈金风正要出击,却不知走了怎地霉运,一不留神又被景页踢飞过来的一名入门弟子砸中后背。两个人顺势碰倒,在地上连滚几下才停住。
“还能不能好好战斗了?”
陈金风心里那叫一个憋屈,瞥眼望了一下金迪——此刻正为景页的神勇表现欢呼不已。
为了挽回颜面,他赶忙用力一脚,踢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敌人,第三次跳起来,肆意地笑道:“好一招泰山压顶,可惜遇上我就没那么好运了,哈哈哈哈……”边笑边凑到金迪身边,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关切道:“金迪,你没事吧?”
“金风,你是来负责搞笑的吗?”金迪视而不见地轻哼了一声,开心道:“这里有景页在,能出什么事……”
两眼深情盯死景页,只觉得他无论出拳还是出脚,都帅呆了,尤其那最后一脚“天下无狗”,使出来更是无从挑剔,三百六十度大横扫直接将一圈人全部踢到了地上。
“我怎么就成搞笑的了!金迪,我也很能打的,不信你问他。”陈金风颇感尴尬,赶忙儿抓过一个对手,就要表现一下。
只可惜,却只换来一声“哇!”,并且还不是为他而喝彩的。
金迪喜笑盈盈,痴迷地扫了一眼依次瘫倒地上的敌人,满心觉得自己仿佛瞬间置身花海一般,而景页就是那个陪她一起葬花的男子,一片紧接着一片折下,动作一气呵成,潇洒帅气。
眼瞅对方的袖口有些撕裂了,金迪便先入为主地认定那是景页刚刚为了保护自己而弄破的,不禁上前两步,温柔道:“景页,我正好带了针线,要不给你补补衣袖吧?”
“这种小事,他自己也可以的啦。是吧,哦哦……”陈金风一直被无视,听了可不乐意了,双手搭在脑后,赶忙轻咳两声。
景页知道陈金风的用意,冲着金迪摇摇头,道:“时候不早了,大家抓紧时间砍树吧,正事要紧。小林,你跟金迪一组,争取一天砍断两根,其他的交给我和风师弟。”
顺眼又望了望倒在地上的柳燕等人,道:“我们滴在斧头上的药水叫九幽逆生水,是从常旭牛那换来的,如果你们也想完成任务,就不要再此继续纠缠下去了,赶紧找常旭牛谈条件买去吧。”
柳燕揉了揉受伤的肩膀,站起来,有泪不忍流,抱怨道:“居然跟女子动手,你是不是男人啊?”
景页面无表情,目光冷峻地道:“要么不动手,动手了就只有敌人。”
柳燕咬牙,重哼了一声,道:“你记住!我还会回来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去了。
以她为首的那群小罗罗谄媚似的追上,却只换来一声“没用的东西,都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