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滑稽!
好在,目前状态下,也暂时不是特别地需要那份力量。
总之,都是打基础,先这样吧!
边准备着,边想办法恢复记忆。
次日,陈金风三人又准时来到匡庐后山,临近鄱湖,没看见昨日的一伙入门弟子,反倒罕见地看到了一名蓝衣弟子,凛若冰霜地立在湖心桥上——大概就是第二项考核的监考官了。
陈金风望了望广阔无垠的鄱湖下游,努嘴道:“飞渡鄱湖?该不是要从上游一直漂到山下吧……”
景页对这种笨蛋似的谈话早已充耳不闻了,径直前进两步,打算观察一下湖面。他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安,既然砍伐妖树会遇到妖树王,翻越浮山会遇上石头精,难道飞渡鄱湖就不会碰上些什么吗?
金迪怕陈金风会打搅到景页,难得热情地解答道:“金风,你参加考核前都不做功课的吗?翻越浮山,也就是昨天我们经历过的,主要考核入门弟子的勇气与上下快速跳跃的能力,如果会蜻蜓点水,甚至是梯云纵类的轻功,像景页那样,就可以轻松过关。第二项考核,飞渡鄱湖,考的是体力与水平移动的能力,听说要学会水上漂的功夫才能通过呢。”
陈金风不太理解那么多文绉绉的词汇,干脆站到了水上,道:“水上漂,是这样吗?”
金迪张口结舌,吃了一惊,道:“哇,你居然还可以立在水里,那可比水上漂厉害多了。你怎么做到的呀?”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陈金风经不起夸,哈哈大笑,灵力一泄,身体立刻前后摇晃,不多时,竟掉到湖里去了。
“白痴!”恰好看见滑稽落水的画面,景页摇摇头,满头黑线地将注意力转移开。
陈金风游出水面后,“呸呸呸”狂吐了几口苦水,委屈道:“意外,意外!”见金迪撇嘴不信,只得悻悻上岸,溜去一旁抖水。
金迪等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微微有些囧了,小声问道:“景页,咱们还渡河吗?”
景页也不回头,道:“再等等吧。”
这时,陈金风七弄八弄已经将衣服基本扭干,疾步凑过来,道:“喂,你在那故作深沉个什么劲啊?左看看,右看看,也不见有个鱼儿冒出来。不就是渡个河吗,你若不敢,那还是我先来好了。”
他按照先前那样运功,想立刻重现伫立水面的英姿,可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地跌进湖里。
“这是要丑死人的节奏吗?”陈金风甩甩头上的水珠,匡庐瀑布汗。
屡次失败,屡次在心上人面前出糗,导致陈金风越发心急,越急躁跌落的频率就越快,以至于到后来,连那冷漠的蓝衣弟子都被他荒诞的表演给吸引住了,瞥眼斜视,心里盘算着这个傻乎乎的入门弟子究竟何时才肯罢休。
“可恶!怎么就不行了呢?”
陈金风近乎疯狂,双手笔直捶下,大嚷一声,竟不知从哪借来一股神力,居然有开天辟地之劲,震得前方湖面掀起一阵狂响,水花爆溅。
“好强的力量!”景页与蓝衣弟子都是一颤。
“臭金风,你是不是欠揍呀……”
金迪挨得近,被溅了一身水,气嘟嘟地在岸上嚷,说得正解恨呢,不料那狂暴的余威还未完,直到一条吐气的鱼儿从天而降,砸到她的头上才真正结束。
“啊,什么东西!臭金风,你别上来,不然我要掐碎你,呜呜……”
金迪慌里慌张地撇开头顶异物后,一面不快地咒怨,一面躲到一旁整理妆容去了。
“金迪,那是桂鱼!别踩,给小林留着哈。”
陈金风显然也没想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无奈地挠挠头发,尴尬笑笑。
就在众人满心以为一切又将回复平静时,没成想湖心里的水却突然动了,打着巨大的旋儿往上蹿,刹那间竟拥出一只独眼八脚的水怪来。
那水怪全身漆黑,黏糊糊的,就像一坨有毒的大便。
这会子,独眼水怪像是被惊了美梦,心情很是不好,随着漩涡升到湖面二米高处,眨巴了一下眼睛,瞄了瞄所有人后,当即气势汹汹地说了句人话:“愚蠢的人类啊,明明这么渺小,居然敢踏入我的地盘,扰我清净,伤我鱼子鱼孙,拿命来吧!”
陈金风看到这么恶心个东西就作呕,而自己此刻还泡在它的水域里,那回头得洗多少次澡才能除去身上的污秽,最搞笑的是这家伙还自称是条鱼,鱼要长成它那样谁还敢吃?
单单这么一想,就令陈金风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飞也似的跳上岸,斥道:“丑八怪,就你那模样,就别给鱼族抹黑了,还有,这鄱湖乃是我们龙吟苑的领水,我们没追究你污染环境的责任,你倒恶人先告起状来,识相的话,赶紧滚蛋,要不然我们才要收拾你呢。”拇指一抹鼻子,神气哼了一声。
“找死!”独眼水怪可没什么口才去反击,它表达愤怒的唯一手段就是进攻。
不一会儿功夫,就见独眼水怪屎一样的身躯快速膨胀了一倍,并且越来越黑,浓稠的毒液自体内汩汩流出,滴在水面,连水都被腐蚀得蒸出黑烟了。
“哇靠,这么毒啊!”陈金风不料这怪胎如此厉害,倒吸一口凉气,急退几步。
怎么办?是战,还是溜?
一时间,所有人都凝神戒备,各自打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