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写回去的信里,还说等自己安定下来了,便会接他们来城里享福。
刘子虚看着自己住的这间小屋,八百元一月,也就能够住到这样的了。
城里寸土寸金,稍微像样一点的,他根本住不起。要是老爹老娘看到他这个样子,那不心疼死才怪。
就这间阁楼,其实租金也要一千五的,他来租房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有人死在这间屋里面,屋角那个道具箱,便是那人的遗物。
刘子虚用几乎半价把这阁楼租下来了,柳月儿却要他负责把那可怜的老头儿安葬了。
就当是做回善事吧,刘子虚那夜便跟老头儿的尸体一起住在那间屋里,连夜在老人的遗物中寻找有用的信息。
老人除了一口道具箱外,就几件破旧的衣服,还有就是一封遗书。
刘子虚遵照老人的遗愿,把老人背到一个叫栖凤谷的地方埋在了那棵松树边上的清水沟里面。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那栖凤谷离城中村并不远,刘子虚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背着老人的尸身,一路走过来的。
回到出租屋,他才觉得浑身是冷汗。
打开老人的道具箱,上面却是一封信。刘子虚的目光停留在那几行字上。
“子虚,我的尸骨衣物你一定全都埋了,你掩埋我的时候,你实际上已经承接了我的衣钵。千万别扔了这箱子,你迟早会用上的!”
邪门,真是太邪门了。那老头竟然知道自己的名,而且居然还说自己承接他的衣钵。
那时候的刘子虚,刚找到工作,试用期,一月一千五。这要在老家,可是一个相当了不得的数字了。
那箱子一直摆放在那儿,刘子虚从那次看了邪门的信纸后,便一直没去动过。
直到失了业,没了薪水,他不止一次地想凭着那道具箱去摆地摊,赚几个钱来用。
可是,只要自己去炼过一回摊,那就真成了老头的传人了。
刘子虚根本不想去干那种跑江湖的事情,只是柳月儿逼急了的时候,他才说自己要去炼摊,赚钱来给房租。
他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花煮花生,又一次求职碰壁之后,他在路边上买了半斤煮花生,一瓶白酒。
大概是受了打击,心里难受,半斤花生还没剥完,酒却喝完了。
这才出现了白日做梦的荒唐事情。
窗外飘进来晚餐的香味,他便觉得更加的饥饿。
坐在桌边,狼吞虎咽地把那剩下的煮花生吃下去,从屋角搬出了那扑满了灰尘的道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