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闭目聆听音乐的方欣然,睁眼看见刘雨霏回来问道。
“今天不是顶替王姨的人来吗?王姨呢?”刘雨霏疑惑地问道。
“她去接人了。”方欣然回道。
“想去看话剧吗?”想到欣然剧场的事情,刘雨霏试探地问道。
“想,一直很想。最想和你一起去看。”听到话剧方欣然立马有精神,高兴地回道。
“嘿嘿,以后有机会的,可以天天去看,并且你随便选!”看到方欣然关注,刘雨霏笑着说道。
“太好了!什么时候,每天只是去公园,感觉好无聊。”方欣然想到即将可以一起欣赏话剧,舒心的说道。
这时,房门打开了,只见王姨带着一个姑娘进来。
“王姨。”方欣然说道。
“雨霏、欣然,让你们久等了。”王姨说道。
“就是这位。”王姨向方欣然夫妇介绍道。
“这就是先生和太太,都是顶好的人,只要你好好帮他们,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转身给一起进来的女孩说道。
“先生、太太好!我叫张宁,您们就叫我小宁吧。”那个姑娘身材苗条,皮肤雪白,一头油亮的黑发扎成一束精干的马尾。她有一双大眼睛,即使饱经风霜却还存着一种少女的纯真。嘴角总是上扬着,一双迷人的酒窝时刻挂在脸上。这样一个充满着活力的女子,谁也不会从她的身上看出那些苦难。
与相比刘雨霏,她没有最惊艳的美貌,可是,她身上特有的活力,好似向日葵一样,以最朴实的气质吸引着你。刚进门,她还是羞答答的,低着头,不敢向前看。因为在门口她已经感到那种富丽堂皇,轻轻抬头,眼前的女主人是她见过最美丽、最高贵的女人。之前,听到王姨说,也知道这是一个可以撑起一个大公司的女人。她显得更加局促与紧张,慢慢的抬起头。
“什么?宁儿,真的是她!”方欣然的内心好似火山喷发一般。他用力摇着轮椅冲到前面,他的面色铁青,手指深深嵌入轮椅的皮座上,浑身在剧烈颤抖着。
张宁慢慢抬起头,忽然,刚才带着微笑的脸变得僵硬,眼神变得呆滞。
“你好,不要叫什么先生太太的,我叫刘雨霏,这是我的丈夫方欣然,你就叫我们名字或者用了亲近的称呼就行。”
“好……”张宁小声地答应道。
“我说什么,他们都是好人,你这三天和我一起熟悉一下家里,之后我就回家,你可好好在这里做。”王姨笑道。
“好……”张宁答道。
这时,刘雨霏的手机响了,打破了原来的谈话。
凡是住过医院的人都知道,只要你的钱变成了医疗费,它便像水一样哗哗的流去。刘雨征当然也不例外,方欣然为他预付的押金更是一江春水向东流,见底之后,他的医疗单出现警示的红灯,电脑自动卡住了所有的治疗用药,刘雨霏又一次的把钱送到医院去。
刘雨征本来是一个星期做3次透析,后来改为2次,再后来改为两个星期3次,总之临近做透析的那天,由于毒素在体内的堆积,他感到格外的不适,甚至可以说是痛苦不堪,他的身体出现酸中毒的症状。刘雨征常常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尿骚味,他觉得自己就像猪尿胞一样变得毫无做人的尊严。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有时又乱发脾气。
看到哥哥的治疗受阻,第二次手术又遥遥无期,刘雨霏心里怎么能不着急呢?可是这是病啊,病是天灾,谁都没有妙手回春的本事,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到她头上呢?再说她也去问过医生,医生说光有钱也不能说百分之百解决问题,上次的肾源就不合用,这是没办法的事,你现在就是交到我手上几百万,我也不敢打保票你哥就有救了。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今天护理的声音有些奇怪,又有一点颤抖,他说:“刘小姐,你马上到医院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