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点!”
“媚总,时速八百公里了,咱这不是火箭。”飞行员边回答边转向绕行,因为前面有一道双峰之间的深渊。
“别绕了,来不及了,穿过去!”
“你确定?”
“啰嗦什么,快!”她边说边把一把手枪顶在了驾驶员的后脑上。
他无奈地赌气猛拉引擎,机身一侧,斜刺里自双峰间穿了过去,机翼在与崖侧探出的松枝的摩擦中发出啪啪的声响,咔嚓一声,一截机翼折断。
直升机失去了平衡,歪歪扭扭地坠落下去!
驾驶员狠稳地充满怨气地瞪了黑媚一眼后,拼命向上拉起引擎,飞机重新升起,幸运地遇到一片平坦的山地。
经过一番跌跌撞撞的紧急迫降,直升机瘫倒在山地上。
驾驶员首先冲出机舱,随后,黑媚也抗着不省人事的强子本能地紧随其后,逃离直升机。
一直到500米开外,驾驶员才停住脚步,回头望着直升机,气喘吁吁地说:
“还好,没有爆炸!”
“快点修!一刻也不要停!”
“修个鬼!荒山野岭的,工具、仪器都没有!”驾驶员扯开黑媚抓住他衣领的手说。
黑媚急得手足无措,四处张望着,远远看去,在一公里以外的山坡上,绿树掩映中,有一片人造建筑。
便转头对驾驶员欣喜地说:“你看,那边有一片建筑,我们可以找他们求援!”
驾驶员苦着脸说:“我们公司常接运送探险家到火烈谷的业务,通常都要避开这里,因为这片建筑是军方的哨所,是专门拦截疫区中毒的探险者的。”
“你的意思我们现在是自投罗网了?他们对中毒者通常是如何处置?”
驾驶员斜着眼看了一会儿黑媚,吐了两个字:销毁。
“啊?那我们快跑!”黑媚把肩上死沉死沉的强子向上擎了下,拔腿就跑。但接着转回身来,要把驾驶员也带走。
因为黑媚觉得这个人本就对自己没有好感,只要她前脚一走,他后腿就要把自己卖了,报告军方。
但已为时过晚,一架阿帕奇军机已在高空盘旋,不断地在向地面发射流弹,挡住了黑媚的去路。
“你们三人原地不要动,我们不会伤害你们,会立即抢救伤者!”军机扩音器中传出了喊话声。
黑媚只好就范,并问驾驶员“他们说要抢救伤者”,心存一些侥幸和希望,渴望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驾驶员竟然幸灾乐祸地笑了:所谓抢救就是销毁!
随后,军机落地后,先是下来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而后有三个白衣军医把强子自黑媚手中抢出,扔上了担架,贯入机舱。
在舱内,医生快速地给黑媚和驾驶员取血化验,见针管内的血清呈鲜红色,验血仪指标正常。
一位女护士撕了两片标签纸,用红笔在上面打了“对号”后,啪啪两下,贴在了两人脸上。
“想保命,就别撕掉它。”
黑媚和驾驶员两人惺惺相惜地对视了一眼,无比珍惜地摸了摸脸上的不干胶标签。
而强子的血液呈黑金色,并在针管里冒泡和翻腾着,护士直接用签子笔在浮肿起泡的脸上划了个叉号,因为脸色紫黑,黑笔不明显,又换了枝红笔,把叉号描重了一些。
“通知家属,简单哀悼下,就地掩埋,尸体不能带出疫区之外!”护士指着强子,望着黑媚冷冰冰地说。
黑媚怔住,惊讶得目无表情。
驾驶员倒痛苦流涕起来,对着黑媚哭泣说:
第九章 葬礼(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