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然则一直别着头望着窗外盛开的梅花,对张总视若无物。使得他伸出的双手如抱着一堆热气腾腾的goushi一样尴尬。
“小王,别光顾看风景,和张总握手庆祝下,放心,今天他洗了手了。”晋强用这幽默地扎人心脏的话解了下围。
王焕然这才款款起身,带了有洁癖的神情,撩了下纤纤玉指,应付了一下这握手礼仪。
当时,晋强还有一个一纸婚约维系的家庭,夫人李氏有和一般的徐娘半老的女人的相同点,也是一个体态丰腴的大醋坛子,不同的是,她的坛子里装了成吨的炸药。
怀恨在心的张抑痕在经过几天的跟踪后,终于拍了晋强和王焕然在某宾馆出双入对的照片,并且作为导火索发到了李氏的手机上。
于是,某天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在晋总的视界里就星光灿烂了,这是李氏用高跟鞋底对他头部不停地抽打所造成的视觉效果。
王焕然则像一朵凋谢的玫瑰被李氏家族的人扔在地板上拖拽、殴打。
最后,烟消云散,李氏率众愤然离去。晋强和王焕然这对苦命鸳鸯才爬起来,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抱头痛苦。
一叠照片就散落在王焕然的左首,她看了后依旧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因为刚刚,李氏曾用这照片抽过她娇嫩的脸。
其中有一张很明显是隔着车前挡风玻璃拍的,画面中一只玩偶的头顶上三咎黄毛,吸引了王焕然的注意。
把时间拔回到XX天以前,王焕然因公与张抑痕一起出行,坐副驾驶,好奇地问:
“张总,人家车上摆的都是金元宝大帆船之类的饰物,你咋摆了个鬼娃?”
张抑痕颇有思想地说:“别人岂求神明,我的命运则寄托于小鬼儿,信仰不同。”
王涣然很不舒服地看着鬼娃头上的三绺黄毛儿。
她在内心里做了肯定,这三绺黄毛又出现在她旁边的照片上。
由此,她确定,自己和晋强奸情败露的罪魁祸首就是张抑痕。
当即,她把这个消息告知了晋强,他愣了一下,摆摆手说:
“算了吧,这事儿别再深入下去了,忍了吧。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再节外生枝,只能自我丑化。”
在王焕然的一次含沙射影的警告中,张抑痕知道自己的卑鄙行径已败露无遗。
此后,晋强一如既往地对待张抑痕,他的大度和宽容并没能感动对方,反而使得他自认为占了上风,在行为上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经常给王焕然发些暧昧的微信,并威胁说自己手里还有她和晋强之间更为香艳的照片,如果心情不好,说不准哪天就会公诸于众。
王焕然向他发了个愤怒的表情,又发了个笑脸说:“发来看看,有多香艳?”
随着一声滴滴的提示音,一张男女裸体相拥的照片赫然传来。
“这样的照片有几张,你出个价,我买掉!你不能留副本!”
“亲爱的,鉴于你刚刚上班儿才几个月,支付能力有限。我就便宜点卖给你,三十万一张,我这里一共有六张。”
王焕然气得微闭了会儿眼,吐了一口恶气后说:“好的成交!给我你账号!”
张抑痕则换了个“色”的表情说:
“本来一张要卖五十万的,但动了怜香惜玉之心,只好把你不足的方面以别的方式来弥补了……”
“什么方式?”
“和我上床,让我拥有你一次,我的女神。让我占有姓晋的那小子的女人!”
啪地一声,王焕然又羞又怒,把手机摔在地上。
是夜,张抑痕正在梦里和自己的女神王焕然搓粉团朱并发出哼哼之声时,一丝颈上的凉意撕碎了他的美梦。
惊见月光映照下,一双闪着寒光的凤目正盯着自己,喉咙处被她一把短刀抵住,渗出丝丝血痕。
“你是谁?别杀我!”
那张美目的主人冷冷笑了下说:“我是王焕然的表姐,记住,你若再敢造次,下一次的刀口就会更深了!”
说着,她纤手一撩,一缕血线映了月光在张抑痕的眼前飞扬、溅落,洒在了他的脸上。
接着,窗户被一阵风摧开,一个曼妙的身影掠过张抑痕惊恐的目光飞了出去,穿过十八层楼的窗户,没入夜色之中。
躺在床上满脸血污的张抑痕吓了个半死,动弹不得,只有一阵一阵地痉挛和颤抖。
第二天,上班儿迟到了的张总受到了晋总的严厉批评,而心细的王焕然则关怀备至地跑到他面前赞叹说:
“张总,你好时尚,大热天脖子上扎个白丝巾,上面还绣了梅花呢。”
听了这话,张抑痕的表情木然如死灰,脸部肌肉痉挛地抖着。他知道,所谓的“白丝巾”,是指的他脖子上缠绕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