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年轻版的强子遭遇了一场莫名奇妙的爱人失踪事件,王焕然像空气一样从她的生活中突然蒸发了。
而今天,她又突然回来了,来带了一个衣着考究的金主过来。这使他内心既悲愤又伤感。
“强子,你会鄙视我吗?”王焕然看着听完她叙述后,在墨镜后那双表情暧昧的眼睛说。
“我不知该说什么,小王,委屈你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王焕然给年轻版的强子打了个招呼,便随强子走了。
行至很远时,强子和王焕然忍不住同时转身去看,见有个人正倚在小酒馆门口的墙角,向这面张望。
“他好像很在意你。”强子对王焕然说,他的语调淡然,内心的滋味复杂、微妙。
“在我看来,他就是你。或许他真的就是你。”王焕然说。
强子陷入了沉默,他的情感在心境中下陷,有一种难言的怅惘和迷惑。
“你很爱他是吧。如果是那样,我真心地想成全你。因为我现在要面临一场生死劫,不想让你孤身一人在世上受苦。我现在还有些秘密账号没有被银行发现,可以给你足够的钱来让你和他过幸福有爱的生活。”
“好啊好啊,你能给我多少?”王焕然欢呼雀跃着,倒转过身来对着强子笑着说,“都说情深意重,那爱情能值多少钱呢,你帮我算一下好吗?”
“这……我数学不是很好。”
“我数学还不错,但也算不出爱情和金钱的汇率。但我身为女人,能算得出爱情和生命的比价。比如你若和远远望着我的强子只能活一个的话,你猜我会选择谁死?”
这个非常突兀的问题让强子感到难堪和别扭,他没有回答。但心里莫名地生出了一丝凉意。
晚上,王焕然并没有回到强子的住所。只是在深夜,突然打来了一个电话,带了醉意的哭音儿说:
强子,我很想你,我离不开你。
第二天离别时,黑媚来向强子和旷亦峰送行。
强子问到王焕然为何没来,黑媚说,她昨晚喝酒了,醉得厉害,总说疯话。现在还在睡梦中呢。
回到南嵩市后,旷亦峰带他到了一个叫燕子崖的地方。这座山的山峰地极为特殊,峰顶为海拔五千米,下面的深渊之下,有一个平整洁净的湖面,倒映着天空。人若在峰顶倒立着下望,会有湖面如天空,而山峦却是大地的感觉。
旷亦峰在这次并未陪同他训练,只是交代了一些功法法门:
时空本无常人硬性分别的上下左右之分,原是空无一片,天非上地也非下。你就从这燕子崖跳下去,一遍一遍地感悟这种上下无分的空间境界,直到你到曳着水花,如牵着一朵祥云,而你的脚下的山峦在意识中成为大地。
这是一个层次。第二个层次就是在这山崖和湖面之间的空间,本是粘稠一片,如汤水一般,充满了引力的海洋。你要在意念中化身为鱼,在这洋流中游弋徜徉。
而第三个层次,你要像这燕子崖上飞燕一样,成为一只真正的飞鸟,把海洋变成空灵的存在,在这空灵之中自由翱翔。
并且,你要更深入地把这空灵进行虚空切割,分出点线面,交使之互相联系和律动。在点与点线与线面与面之间,瞬间零时差穿梭。
这样,假以时日,御空术若达到高阶,你在银河系的时空环境中便远远超越了光速,想去任何星球,一念即达。
强子有星网追查所造成的巨大的压力在身,所以摒除私心杂念,日夜勤奋练习。
在一个月后的一天,他接到了旷亦峰的电话:
“强子,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好的,在哪儿,我马上到!”
让人非常不解的是,旷亦峰只报了一个经纬度:N32度|E118度。
但旷亦峰不容得强子解释,随即挂了电话。
夜色之中,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旷亦峰看到强子在操场的树丛中滚落出来,满身灰土,鼻青脸肿。
旷亦峰指着他的狼狈相笑道:“你怎么把御空术使成这样,好像在炮火中冲出来一样。”
强子咧着嘴用手背拂了下头上的汙水和泥渍说:“听您教诲,寻求点与点之间的最短距离,但沿途有诸多建筑和车辆倒没考虑其中,所以撞倒了三道墙,掀翻了八辆车才到这里。”
听得旷亦峰哈哈大笑。
“强子,你仔细看好了。我将在这树丛之中,从我们眼前的这棵树直线到达五百米之外的另一棵。我用慢动作来给你演示一下。”
强子屏息凝神地看到,旷亦峰从容地走到近前的树前,指了下远处的树。他的身体缓缓地直线飘去,阻挡他前行之路的树木纷纷诡异地扭动、让路。使得他畅通无阻地到达了目的地。
强子看得呆了,迎向走回来的旷亦峰请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慢动作中,树木会为你让路,这是神才能做到的。”
“呵呵,我们是黑客,不是神。但空间如海洋的道理你也明白,你要集合空间的力量扰动你阻挡你的物体,产生相互作用力,让空间自然扭曲。不是树在动,是空间在动。明白了吧。”
强子点了点了,按照旷亦峰的指点,在树丛中练习起来,开始总是磕磕绊绊,身上多处被树枝擦伤,后来便行云流水般了。
直到,强子兴奋地瞬间无时差穿越了一幢大楼,御空术初阶才算大功告成。
“强子,待御空术达到至境,连宇宙都会为你让路,那才叫橫行天下呢。”旷亦峰说。
“旷尊,那我现在能以本体进入星网了吗?”
“不能,你现在只习练了黑客神功中黑侠阶段的御空术,要想成为真正的黑侠,还需习练千叶术。”
“千叶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