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门口的女服务员应声而去,很快回来,轻轻地敲了下门后,又呈上了一瓶拉菲。
当她要开启时,王焕然说:“这瓶酒不用开,是用来砸人的!”
她边说边蹙眉瞪了张抑痕一眼,后者竟然笑了,觉得这种举动很是幽默。
王焕然和张抑痕所处的是一个情侣包间,房间很小,仅容三四人就坐,两人之间隔着一条两米长的铺了丝绒桌布的细长餐桌,桌两侧是两个简欧的布艺沙发。
就餐的人就只得相对而坐,这种比较贴近的距离,对情人来说是温馨的,但对王焕然而言则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愤怒、焦灼、鄙视、无奈等各种情绪在王焕然心中翻腾,但毕竟要冷静下来,因为她需要做好黑客基地的外围保密工作,不能让照片和转账记录流传出去。
“说吧,对照片和账号儿的事,开个条件吧。”王焕然对张抑痕正色道。
“我的想法,你最为清楚的,你该懂我的心。”张抑痕说到这里,窥了下王焕然木然的表情。“鑫源公司破产后,你失去了金主,所以这条件嘛,不能再苛求你拿出多少资金来摆平这事儿了。”
张抑痕又小心地观察了一下王焕然的表情。
“没事儿,继续说下去。”
“我,我想……拥有你,哪怕一次。”此话一出,让听觉极敏锐的现已是星海高手的鬼娃叹了口气,此生无恋地更加别过头去。
“继续!”王焕然的眼神有了些笑意,似在嘲笑,也似在鼓励。
张抑痕望了下窗外的商务车,把钥匙扔给了正上菜的服务生。“给我把车开离这儿,堵得上,挡了窗外风景了。”
然后,闪烁了一下贼亮的细长眼,瘪了下嘴唇,整了副沉重的表情,对王焕然说:“其实,对晋总的破产和死亡,我深感内疚。别看我现在跟着吴彬混,表面光鲜,其实也是危机重重。
吴彬这人心狼手辣,唯利是图,早晚会除掉我。有时后悔,如果当时踏踏实实地做晋总的部下,虽喝不着肉,但生活无忧,而且能常常看到你。”
“能看到我就那么重要吗?”王焕然挑了下冷冷的嘴角。“上次你驱使星客对我割喉时,若得逞了,你说只能看我的遗像了!”
张抑痕赧颜低头。“我当时利欲熏心,禽兽不如,我该死,求你原谅我,焕然。”
“那现在怎么来证明你不是禽兽了呢,给我证明一下,怎么样?”
在张抑痕的眼里,王焕然挑战的语气和表情含了丝媚态,像沸腾的岩浆一样冲进内心欲海,竟倾刻间激起了波澜。
“我……我,只要你能答应我,和我……我可以帮助你夺回公司所有权,摧毁吴彬团伙的势力。”
“张先生,你发烧了吧。吴彬和星网沆瀣一气,人类社会也不敢奈何。反而黑客组织成了被打压的对像,其成员纷纷改行,组织也早已支离破碎,偃旗息鼓。”
“呵呵,焕然,你现在长大了,变得成熟有心机了。根据我掌握的情报,黑客组织不光没你说的那样败落,而是东山再起,来势汹汹。而人类社会对它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焕然听了,不由心惊地咳了一下,因刚刚啜了口红酒,慌忙用餐巾润了润嘴唇以掩饰失态。
“失陪一下,我去下卫生间。”王焕然走出门去,门虚掩着。
门口的服务员早就对今晚这位女客人的天姿国色艳羡不已。对那位出手阔绰,一下就把整个餐厅包场的土豪客人更是多加了几份留意。
于是,从门缝里偷窥了一下,这一窥,果然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每次回忆起来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的一幕。
只见那男客人迅速向四处张望了下,动作快如闪电地窜到对面的女士曾坐过的地方俯下身,脸部紧贴着沙发上凹陷的优美的臀形……最后拿起她用过的餐巾,放在口鼻间,陶醉地闻了起来,其气息深长细密,还夹杂有**之声。
不一会儿,王焕然重又归座,画面恢复了正常。
张抑痕现了一副诡秘的、满足的样子,笑吟吟地望着对面的女神。
“焕然,答应我好吗?”张抑痕隔着镜片死鱼一样的眼泛着淫光。
“那照片、账号的事,你怎么处理?”王焕然反问道。
“销毁!”张抑痕拿起手机,用夸张的方式大力一动拇指,把相关资料狠狠地删除了。
王焕然留意到他手机上用的软件是通用的能显示是否留副本的那种,稍稍地有些放心。
“张抑痕,我们黑客基地可是名门正派,不像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地球星客走狗一样。
答应你的事一定让你如愿以偿。所以,今天,我不能承诺你什么,但接受你为明哲保身所担负的双重走狗的角色。
你对我所要求的,我只能说,看你以后的表现。”
张抑痕举起酒杯,做出一番喜出望外的表情,邀王焕然干杯——并顺便在她的酥嫩的肌肤上粘滞了一会儿。
王焕然心下一阵恶心,但深知性扰者的心理,你越在意,对方越上劲。
便佯装不觉,把手中的红酒啜了一口,算是给足了张抑痕的面子。
这时,夜色已深,王焕然脸上也有了些红晕,便说:
“张先生,你今天要软禁我吗,明天我还要去上班,恕我不能久陪。”
张抑痕似乎兴味未减,说:“焕然,其实,我手上还有更重的一手资料,这些情报全部只有我一手操控。或许是筹码,或许是威胁,就看焕然你对我的态度了。”
为了向你表一下忠心,也为了炫耀一下我的筹码,我再让你看一段卫星实时视频,完全是现场直播,希望借此引起你对我的重视,甚至激发你对我的爱心。”
说着,他打开了手机上的一段视频,在地球大气层之外,有一场不同寻常的流星雨正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