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来看,不像是说假话。但即使表姐作为分组织首领也对冷逢嫣也是知之甚少,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对她,你打算怎么做?”
“绑架!而且这件事,你亲自去做!”
“休想!你知我心里有谁。这强子尸骨未寒,我现在只盼着将来能与他同墓做个小妾,而冷妹虽与我是情敌,但皇帝已死,嫔妃们倒亲近了几分。”
这话说得张抑痕面色青紫、心如倒醋,一时喉部哽塞,说不出话来。
王焕然看他这样,不由窃喜,心道气死你这个无耻的癞蛤蟆!
张抑痕干咳了两声,说:“焕然,我若带你去见她,你敢不敢?”
“哼,这倒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必要的事!”
“呵呵,是不敢面对吧。可怜的女人,为情所困,连见自己情敌的勇气都没有,我听说她天资国色,足以让天下女人自卑,当然,也包括你!”
王焕然刚刚过了二十一岁生日,正是年轻气盛的时段。
在朋友们为她举办的生日晚宴上,被称为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朵在绽开,因为那天她穿了一件强子送给她的百合花褶皱的裙子。
听到张抑痕这厮竟说自己自卑,不由有了争风吃醋的强烈的想法。
第二天,她便和张抑痕来到了南嵩市古街之上。
为见情敌,今天的她特意打扮了一下。上身是一件休闲的暖色裘皮小坎,昂贵的质地和随性的造型,使得她气质高贵且清爽、时尚。
下身则是件浅栗色不规则形包臀裙,修长的玉腿清凉的裸露在属于南方的南嵩市的精致中,虽在冬日,也不显突兀,何况一双性感的短筒米色高跟靴的压注,更完美、自信地彰显了她的婷婷身姿。
身材细长的张抑痕则拎着一个公文包,像一条旱地大虾一样,尾随在王焕然身后,这时的他,不像某上市公司的副总,更贴近司机的身份。
在几番打听之后,张抑痕终于找到了路人所说的三叉口34号——“冷总”的办公处所。
两人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所在,门匾上书有“情海港湾”的字样。
偶尔有男客人在这里出入,皆是一副心向神往或是心满意足的样子。
王焕然迟疑了一下,皱了下眉。强子所交的女朋友出身欢场倒也不足为奇。但如今因此处地价飙升而坐拥百亿的她竟还在这种地方厮混,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张抑痕则表现出兴味盎然的样子。这让王焕然心里暗道:男人没个好东西。
一个穿了紧肉旗袍的中年胖妇大概是会所的妈咪,问两位有什么事儿。
张抑痕上前去大大咧咧的说有重要的商业机会要和冷总一起分享……
胖妇半路打断了他话说:冷总不在,她最恨商务谈判,特别是某此强买强卖的地产商!
“泼妇,你也不看你大爷是什么来头,快,带我去见她!”张抑痕见对方不买账,要来硬的。
胖妇冲着大虾模样的张抑痕鄙视地撇了下嘴,回头唤道:来几个利索点儿的,修理修理这位客人!
随着几声气壮如牛的应和声,两位壮汉蹭蹭窜了上来,像打沙袋一样轮番灌了张抑痕几拳。
他不断地试图掏出手机,被大汉发现,索性替他掏出来,尽情地在地上给他剁碎:
“好啊TA MA还想报警,不给服务费还报警!”看来这打人的壮汉也不明就里,以为这个廋子是个想白沾风流的赖子。
王焕然则望着张抑痕的窘态,喜得心花怒放。也知道张抑痕之所以找手机,是要向在附近停放的车上的鬼娃发信号。
若是鬼娃过来救驾,问题就更加复杂化了。
饱受老拳的张抑痕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看他鼻青脸肿的,一时半会不能起来。
以胜利姿态自居的胖妇笑望着王焕然说:
“小姐,你的汉子被揍成这副德性了,看你如花似玉的,别跟着这个没出息的瘪三了,到我们情海港湾做头牌小姐如何?”
“这个,我可做不了。大姐,这人你若中意,就留给你当汉子吧,我可消受不起。还有,人也打了,气也撒了,该让我们见一下冷总了吧!”
王焕然说话有理有节,不卑不亢。
“哟,小丫头片子不识抬举还还嘴硬!”她边说边张开两只胖手向王焕然抓来。
“胖姐,快放手,冷总说了,要见他们!”一个黑色劲装打扮的青年走来喝止道。
胖姐停手哼了一声,闪开身,用白眼看着王焕然和趔趄地跟随她的张抑痕,在黑衣青年的带领下,向冷逢嫣的房间走去。
打人的汉子小声地问:“胖姐,冷总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胖姐嘟了下嘴说:“还不是因为怀念晋先生嘛,每月的七号他都来这里,因为他们是七号相识的。可惜哦,前不久晋先生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穿过一道长廊,经过沿路保安的搜身检查后,两人得以进入了一个面积颇大的办公室,坐在室内一角的名贵而又雅致的红木沙发上等候。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设备,似乎室内也不喜欢用空调的暖风来破坏室内自然清幽的格调。
无论是白丝绒壁布上挂着的价值连城的泼彩大写意国画,还是角隅案几上幽幽燃起的香火,还有顶部散散垂下的玉珠一样的新中式吊灯,都使人感到这清幽、典雅的环境中透了几分寂寥和伤情。
门轻轻地被推开,一股冷风也透了过来。
王焕然望去,见到一位素衣少女翩然而至,打眼一看,不由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