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没有强子哦?”王焕然佯装不知地问道。
“呵呵,我知道一个死人不会出现在火烈谷的。但这个背影的确有点像他。但在冷逢嫣的眼里,这个背影则是她的爱她的人生希望。所以她宁可认为这就是死去的强子!”
听到这些,王焕然不仅暗叹张抑痕的心机和变通之术,也为冷逢嫣对强子的用情之深感到震撼。
“从开始她提到强子的表情时的激动的眼神,我就怀疑他们的关系。不想这样一试,竟水落石出了。”张抑痕自鸣得意地说。
这番推理和忽悠,让王焕然不由起了杀他之心,这种阴险狡诈的恶魔,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这时,张抑痕对王焕然说,我出去转转,便越过长廊,到了胖妇所在的门厅之处。
“胖姐,我浑身的伤可是拜你所赐,不能就这样算了吧!”张抑痕向她挑衅地说。
胖妇有些难为情,瘪着嘴说,不知道是冷总的贵客,冲撞了你。真是该死,实在不行,兄弟若是忍心,就把姐给K一顿吧。
“算了算了,咱姐弟俩也是不打不相识,但这事也不能说了就了。”
“那怎么办,姐要钱没钱,要色没色,不知怎么赔给兄弟。”
“哈哈,给你开玩笑呢。烦你帮我做一件事好不好?”
“说说看,只要姐能办到的,必当效犬马之劳!将功补过。”
张抑痕从兜里掏出那张墨迹未干的一亿元现金支票,悄悄地塞到胖妇手中,低声说:
“替我保管好这张支票,只要你能听我的,或许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了。”
胖姐哪见过这样大额的钱,惊得要把眼珠都瞪出来了。
沉吟了半晌才喃喃地说:“兄弟,你这是干啥呢,你不怕姐拿钱跑了?”
张抑痕凑近了她,语气阴冷地说:“你不敢,明天你就知道了!”
这时,冷逢嫣也从门厅外面走了回来,把上装的打底衫换成了百合花瓣领口的绣花打底衫。
真是人花相映,美不胜收。会所的工作人员不由喝彩了一番,一是惊艳,二是很久没有看到她脸上泛起一片红晕的迷人的笑容。
张抑痕和冷适嫣两人一起回到房间,王焕然还在不断地研究着手机上的图片。见两人一起回来,又着实欣赏了一下冷逢嫣颈上绽放的百合花。
“张先生,你准备好了吗,现在就出发,去找图片上的那个人。”冷逢嫣脸色红润,兴奋和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张抑痕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件。“要想找他并不难,但还需要你签署一份合同。”
冷逢嫣接过来,蹙眉看了一眼,见是一份《南嵩明清古街拍卖合约》,便对张抑痕挑了挑眉毛问:
“必须要签吗。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可不可以等我见到人再……”
“合约并不苛刻,你要多高价拍卖都可以,我公司对这块地产志在必得。请冷总体谅我的难处。”
冷逢嫣长吸了一口气,橫了下心,刷刷几笔,在合约上签了字。扔给了张抑痕。
“这样可以了吗?”
“好!冷总千金一念,真是至情至性之人!我们现在就走。”张抑痕把宝贵的合同放到随身的提箱里,脸上洋溢着大笑过望的笑容。
三人驱车上了高速,快速行驶了有四个小时之后,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的郊外。
黑色奔驰商务停在一个五星级宾馆门前后,张抑痕先下了车,然后彬彬有礼地给两位女士开了车门,三人一起坐电梯上了二十八层,进了一个套间,2818室。
大家落座后,兴奋期待中的冷逢嫣急不可奈地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哈哈,冷总,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晋强的尸骨早已化为灰烬,葬礼都在两年前举行完毕。你还要我把它召来,你以为我是召魂师吗?”张抑痕笑着说。
冷逢嫣脸上立即流下了几行热泪,令坐在她身边的王焕然不忍直视。
“良久,她喃喃地说:“是的,是我异想天开。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我应该知道,但你为什么要给我希望的巅峰,又让我绝望到深渊?你究竟和我有什么冤仇?这样折磨我!”
“冷总,你误会了,我和你当然素无冤仇,但那个强子确和我素来不睦,正所谓恨屋及乌嘛,折磨你的复仇的滋味让我很有快感,还请见谅。”
冷逢嫣缓缓起身,猛地加快脚步,就要夺门而出。但立即被门口的看守押了回来,推回到她原来的座位。
“冷总,你放心,只要坚持不和外界联系,像你这样的天仙,我怎么舍得难为你。”说着,他凑过身去,就要伸手去抚弄冷逢嫣沾了泪水的脸庞。
被王焕然使劲推开。“有事说事,把脏手拿开!”然后,她颇善意地看了冷逢嫣一眼。
后者扭过头去,喃喃道:假仁假义,一路货色。
“等投标结束之后,你就能重获自由了。这个地方安全而幽静,你正好在这里缅怀一下故人,旧情难忘哦,可惜哦,阴阳相隔……”
“闭嘴,你有完没完!”王焕然抢白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合同上的拍卖公司是我注册的,现在生意不好做,只好多种经营。拍卖结果,我会全程掌控,希望冷总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美好的幻想。”
冷逢嫣只是冷冷地沉默无语。对张抑痕的这些废话充耳不闻,心里充满的只是梦想被破灭后难以承受的打击。
“好了,焕然,我们走吧,看见她,我就想起了自己对你的深情,真是感同深受哦。不同的是,人家是生死之恋,可我呢,虽近在咫尺,深情厚意,也不能如愿!”
“滚!”王焕然忿忿地推开张抑痕要来拉他的手,甩门出去。
张抑痕讪讪地随后跟上。在他身后,隐约听到已独处一室的冷逢嫣大放悲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