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赧然道:“您别误会,这也是为了公司的资金安全着想。”边说着边拿出一份报纸,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着国际刑警的通缉令,触目惊心地写着吴彬的名字!
吴彬不禁骇然,看来自己携款外逃的事情已经遭到警方的追查,必须尽快通过黑市交易把资金提现,再想办法进行金融投资,以期东山再起。
所以,他慌乱地在一大堆文件上签了字。
女负责人满意地让秘书收好了文件后,对吴彬说:“这个地方,您不能久留,怕会遭到警方的秘密监视。”
吴彬虽暗笑自己部下的杞人忧天,但为安全起见,还是随她到了一个秘密的华人会所,作为藏身之地。
此会所坐落于唐人街上,以中医理疗为幌子,而实际以藏匿偷渡客收取佣金为业。
“吴总,还没向您介绍我的名字呢,我叫沈忆帆,南嵩市人。这个会所也是我们公司投资创办,所以您在这里尽管放心。”
吴彬回身去看沈忆帆,换了中式素色暗花旗袍的她,和穿工装的感觉真是判若两人。身材凸凹有致,意态风流中透着一股野性。
沈忆帆看他脸色潮红,盯着自己的眼睛晦涩、暧昧,便颇知情达意地说:
“吴总,您一路辛苦,旅途劳顿,我也跟着这里的技师学了几手按摩的功夫,要不要展示给您看?”
“没承想小沈竟这样多才多艺,好,今天就感受一下你的手艺!”
说着,他伸手去接沈忆帆拉他的手,但没想到,她竟然把顺势吴总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上,脸上泛着一片红晕说:
“作为员工,能有机会能为您做服务,真是受宠若惊,你摸摸,我的小心脏都跳得扑扑的呢!”
吴彬暗地里咯噔一下咽了一口涎液,他的心跳得更快,在美人儿的诱惑下晕乎乎地进了灯光昏暗、情调十足的房间。
“吴总,您多喝点水,好好润润喉咙,让脖子上气血运行的畅通无阻,好让我和你玩个游戏。”
吴彬被沈忆帆仰面摁在床上,并端来茶水往他嘴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他的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
“忆帆好了吧,可以玩吃葡萄的游戏了吧?”
“很快就好了,您喜欢吃黑葡萄还是粉红的嫩葡萄?”
“咳咳——咳,当然是粉红的喽。”吴彬因激动地期待,不由地咳了两声。
“哼,你倒不傻。”沈忆帆娇嗔道。
然后,她把吴彬的双眼蒙上,并说了游戏规则。贪吃葡萄的男人,头部要保持静止不动,否则将失去继续参与游戏的资格。至于葡萄吗,只有两颗,会自上而下循环往复地触碰男人的嘴唇,至于这时男人能不能吃到葡萄,要取决于反应能力了。
“行,这个游戏好。”吴彬十分期待,嘴角上已流出了口涎,并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游戏的过程充满了媚惑而且妙趣橫生,这些天来,惨遭打击的吴彬这里才放松了心情,尽情地享受这份消魂的快乐。
他心里暗暗地感激着这位姓沈的女孩,并表示以后一定把她提升为公司的副总经理。这让沈忆帆诚惶诚恐,万分高兴。所以故意放慢了速度,让吴总连吃了好几个酸甜味美的粉葡萄。
就这样闹了好一阵儿,美人儿已是香汗淋漓,吴彬脖子上也渗出了汗滴,而且由于兴奋,颈间的毛细血管流速加快,呈现出一片红通通的颜色。
沈忆帆看天色已晚,边对身子下面还在着急地等着吃葡萄的男人说:“现在到了晚餐时间,该为您接风洗尘了,我看游戏就到这儿吧,以后咱们朝夕相处,来日方长。”
“忆帆,还没吃够呢,再来,再来。”吴彬央求着说。
美人儿为难地说,“好,我也累了,就最后一颗好不好,吴总,您一定要珍惜,吃不到可不要怪我哦。”
吴彬拼命地点头并撮起嘴唇,紧张地做着准备动作,一副胸有成竹吃不到葡萄不罢休的样子。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了进来,似乎好奇地来窥测这对人类男女到底玩的啥把戏,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场景惊得它浑身的光瑟瑟发抖。
只见一片锃亮的东西刷地自天花猛地砸落下来,这最后的葡萄,吴彬并没有吃到,而是吃到了一口腥热的鲜血。
沈忆帆低头立在床前,望着把吴彬切得身首异处的闸刀,十分抱歉的说:
“对不起,吴总,没让你吃到最后一颗葡萄,希望你到天堂能有个葡萄园,尽情地满足你。”
然后,她给远在国内翘首以盼的姑姑打了个电话:“吴总吃葡萄的任务完成了,姑姑请放心。”
“忆帆办事就是干净利索,真是个好孩子。”在手机的那一头儿,南嵩市古街情海港湾会所内,胖姐脸上笑开了花,对自己刚刚出狱便一鸣惊人的侄女赞不绝口。
正在吴彬在海外享受葡萄的时候,旺泉市的张抑痕则心焦如焚,他在等一样决定他终极命运的东西。
《股权转让协议》像一个噩梦一样常常袭扰着张抑痕,因为六天过去了,尽管他一直催问合同签署的事情,但王焕然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于是,他做了宁可舍命也决不舍财的决定,为防吴彬团伙对他的追杀,乔装打扮后,只身来到黑客基地,寻找王焕然。
“竟然是张总,你怎么有脸跑到我这儿来,所为何事哦?”黑媚仰坐在老板椅上,边轻摇身姿,边讥笑着问道。
“我要追回属于我的股权。”张抑痕大言不惭地说。
“哈哈,你现在众叛亲离,犹如丧家之犬,还口口声声来要股权?”黑媚边哈哈笑着边举起一把手消了音的手枪对准他的头,急切地说:“张总,赶紧低头!”
张抑痕慌忙俯身,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嵌入身后的墙中。
他的脸被吓着煞白,双膝筛糠般颤抖。
这时门被嘭地一声撞开,王焕然得知张抑痕到来的消息,风风火火地出现。
“表姐,快别玩儿他了,还有正事儿要问他。”她转头望着张抑痕质问道,
“你口口声声要股权转让合同,不是我不给你签字,关键是交待给你的事办妥了没有?”
被吓着丧魂失魄的张抑痕哆嗦着嘴唇说:“今天是几号?”
“六号,怎么了?”
“东西该到了?”张抑痕喃喃地说。
这时,一位内勤人员拿了一个包裹走了进来,对黑媚说:“媚总,有快递送来。”
“好,放边儿上吧。”
张抑痕神色突然一亮,满怀期盼又有些担忧地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听快递员说是从美国寄来的葡萄,是用保温箱冷藏送来的。”
张抑痕长舒了一口气,眯了会眼儿再睁开,对黑媚和王焕然两人说:“对,是葡萄,这就是你要的东西,有了他,你们做原鑫源公司的股权转移便畅通无阻了。”
黑媚将信将疑,对着后勤人员努了努嘴说:“玩的什么把戏,把这包裹打开看看!”
后勤人员找了把小刀把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剔除掉,把里面的保温箱小心取出,啪地摁了一下开关,箱盖开启。
后勤人员望着里面的物件,当即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黑媚、王焕然、张抑痕三人急急地凑到跟前,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人骇成这样。
原来,保温箱里竟是一个老男人的人头,花白的头发上满是鲜红的血迹,而且他的嘴里还噙满了葡萄!
“这是吴彬!”黑媚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