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小将们,不要忍耐了,动手吧!”
人群像蜂巢倒置一样地涌向了强子并淹没了他,眼看他就要被众人的斗争怒火焚烧、吞没时,一个嘹亮的女声传了出来。
“且慢!革命小将们,快住手——”
不明就里的人群又忽啦啦散去,见主席台上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少女正在大声、急切地喊话。
“生是wins的码——”美少女说到这里暂停了下,人群接了后半段。
“死为wins鬼!”
美少女接着说:“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恶码,但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码!张抑林战士刚才所揭发纯属耳误,因为我在晨操中数次听到他的口号,其实是另一个版本……”
“是什么?包庇同罪,坦白从宽!”人群呼喊着,矛头又冲向了少女。
美少女花容晕红,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但在人群声浪的逼迫中,终于无奈地歇斯底里地豁出去了,她抄起了中年女士递来了话筒,高声坦白:
“你的奶滋好大!”说完后,羞残地掩面而泣,逃离了主席台,向附近的小树林奔去。
这番峰回路转,倒让中年女士失了分寸,她望着哄笑成一团的革命战士人群,并推开了急着上来辩解的张抑痕,对大家说:
“这属于个人作风问题,但也是狼子野心,**下流!虽罪不当诛,但必须要好好改造,深刻反省。”
人群重又向强子涌了上来,纷纷指着他喊:
“yin贱下流,好好改造!”
强子在人流中和呼喊中倒感觉自己像一条悠扬的小船,心意早已顺着人海划向了那片小树林,和那位娇羞作态的美少女一起在绿荫下呢喃细语了。
众人看他这副不怕开水烫的死猪表情,斗争起来也索然无趣了,便用报纸给他剪了个锥形的高帽子罩在头上,并写了流氓俩字。
强子无奈地、绝望地看到这番混乱的局面,心里的金光树本来闪闪发亮,这时却已黯淡无光了。
这样另类、专制的世界,怎么会产生那么美好的济世救人的程序树呢。
在人群散去后,强子悄悄地走入了树林,走到了那位美少女的身后,充满感激的眼神腻在她背后的A4腰身和上面被风吹拂的长发上。
但在少女感到身后有人回身的的一霎那,强子表情变为纯正的关切和感激之态。
“谢谢你,委屈你了,多亏你,我才逃过这一劫!”
美少女见是强子,便收了泪花,咯咯笑起来,说:
“色狼帅哥,别只顾甜言蜜语,我在等你付诸行动。”
强子也有心动,但不懂这个世界男欢女爱的游戏规则,之前在地球上知道有一见钟情这事儿,但一秒钟情并付之行动还是强子难以接受的。
他嗫嚅地说:“等熟络以后好吧,小生贼心是有,贼胆有待生成。”
少女听后,笑成了一团花,然后煞有介事了止住笑,斜倚在树干上,身体以S形散发着诱惑,并眯眼嘟嘴地勾引着强子。
右手的纤纤食指还垂在身下,弯成一个不断曲伸的勾形。
强子本非柳下惠,被她的美丽和诱惑已折磨得不行,边凑上前去张开又臂,及到与美女十公分之距时,眯了眼,就要跌入花丛。
但意外地,自己的左脸突然凉了一下,接着又出现了火辣辣的感觉,是少女一个响亮的耳光所致。
在强子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右脸也出现了和左脸同样的流程。
“流氓,色狼!”少女退后两步,冲着强子夸张地大喊着。
一阵羞愧和愤怒一下涌上心头,正要发作,他身后的一阵冷笑浇灭了他的怒火。
强子回过头去,见那位中年女士正笑吟吟地望着强子,并说:
“哈哈,非言媚,你这戏演的,真是天衣无缝,这个反动小子的尾巴露得这么长,竟然让你掩藏着一根毛也不露。”
少女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来,过程中还不望踢了强子一脚。和中年女子脸对脸地对峙着说:
“肖蓝主管,一个色狼要侵犯美少女的惊险大戏让你看得津津有味是吧,你不来救助革命姐妹,反而暗中窥视并冷嘲热讽,你安的什么心?
要不要本公主给你上纲上线一下,给这个反动派小哥和你一人挂只破鞋,让你担个包庇反动色狼的名号?”
这一番话说得肖蓝张口结舌,她避过非言媚的眼神,把怒火冲向强子说:
“小子,你是什么反动出身?混在革命队伍中有何图谋?”
强子瞪大了眼呆呆地回答说:
“我就一流氓,没什么出身,来革命队伍,就是因为对大姐您的仰慕之情。”
“混蛋!”已经气得脸部变形的肖蓝怒骂了一声,这时树林外边缘传来了哗哗的声响,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生正鬼鬼祟祟地掏出一样东西,撒着水花。
他还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因为根据wins集中营的规定,随地小便是要罚流量币的。
当他的眼神不幸地和肖蓝主管激烈地撞在一起时,不由一阵紧张,水水洒了一裤裆,低声哼唧着逃出了树林。
此情此景引得非言媚哈哈大笑。
肖蓝再也受不了这双重屈辱,铁青了脸,愤愤地撂下一句话:
“非言媚,过不了几天,我让你笑出血来!”然后,愤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