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的公鸭嗓随手擦了一下落满灰尘的椅子,甚是随意的拍拍手上的灰,然后就四仰八叉的大爷似的坐下,一副老子是老大,天下我最大的样子。
这才再次开口,“桑术。”
“墨诏,”墨诏主动伸出手,“你是这儿的老板?”
“嗤…”桑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伸手要握手的样子,嗤笑出声。痞里痞气的抬起搭在椅背上的手,把他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回成拳,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自己也握拳,和他碰了一下。
“是,我是这儿的老板。”桑术咧嘴一笑,“既然你来,肯定知道我这儿养的,可都是些别人眼里的'妖魔鬼怪',难道你、不正常?”戏谑的提问。
不等墨诏回答,他就自言自语再次开口,低沉的声音虽然刺耳却很有穿透力,直直地送入别人的耳朵里,“这个人?不应该啊…”
墨诏脸一板,有些不悦,"你在怀疑什么?”
毫不客气的把人从头扫视到尾,又从尾扫视到头,桑术才嘎声开口,“按说,像他们几个一样,早早就被人发现不正常,一丢能生生被丢个几百公里。像她…”桑术捏捏金可可的小手,“5岁就被我捡来了,还有、还有锅子里泡着那小子,也是10岁就跟着我了。”“啪!”他伸手一拍身后粗壮的老实男人,“就这,虽然跟我没几年,可也是个孤儿,是自己从挺小辛辛苦苦熬着长大的…而你?衣着得体、教养良好、见人还要握手,”他轻笑一声,“呵~家里教养的这么好,还真不像我们这类人…”这类,因为特殊就被讨厌的人。
墨诏抿了抿嘴,“我的家人不是那种人…”
“哦?”桑术挑眉。
“况且…”墨诏吞吞吐吐。
金可可等不来这慢悠悠的蹦字儿,催促的开口“嗯嗯嗯!况且??”
“他们还不知道我特殊…”
“啊!”一屋子惊叹声,是怎么隐藏的这么好的?
“我的特别是在…”墨诏叹口气,走到金可可身边,握了握她的手。
桑术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懒散状态暴跳起来, “哎哎哎!草!你干嘛?!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娃儿,自己舍不得动,你上来就摸?刀呢?刀呢!我的刀呢?!汤头!刀!”
汤头立马一咕噜从锅里爬出来,提了旁边的餐刀就递给给桑老大,途经墨诏的时候,深深给了他一记“敢动小老板娘,你活该!”的白眼刀。
桑术拿着刀就狠狠地抵在墨诏的胸口。
墨诏苦笑一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把刀子凑近自己唇边,微微张口“咔嚓!”刀子断裂的声音,墨诏嚼了两下,颇不适应的咽下去。
桑术眼神微闪,周围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