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迟没得到回答,颇为豪气的在脖子上一扯,一根掉色严重的斑驳“金”链子被狄也被甩在桌子上……
理直气壮的开口了,“呐!缺什么你又不说,我就这链子就压在你这儿!我要在住一阵子!”好方便拿下小汤头~
呵,敢情是要用这链子包吃住…
桑术侧身坐在桌旁,一只手撑着脸,歪歪的坐着,另一只手指腹摩挲着金链子褪了色的那部分。而后慢悠悠的收回手,在腿上嗒嗒的一敲一敲、默默笑着,就是不说话。
可令人敬佩的是,狄也竟也丝毫不觉得心虚,仍然昂首挺胸的站着。
墨诏斯文的拿餐巾擦着嘴,顺便窥着桑术。上午自己就稍微握了握金可可的手,他那暴跳如雷、提刀就上的暴怒样子自己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又来一条粗制滥造的假链子来糊弄他,这俩愣头青非得打起来不行。
意料之外的,这回,一向的和事佬垣轩却连头都没抬,继续兢兢业业吃东西;连一向咋咋唬唬的汤头和爱挑事儿的金可可都没吭声。
他们知道,桑术会答应的。
桑术的点,不熟的人一般懂不了。他真的该生气的时候呢,有时狡猾、有时油条、甚至有时傻乎乎,但就是不会生气;但不必生气的时候呢,他又会经常暴跳如雷,当然通常十次有六次是因为金可可…还有几次是看心情,突然就想生气了…
这样一个随心所欲的浪荡人,对狄也直肠子应该挺感兴趣的。
果然不出所料,他懒洋洋开口了:“链子带的这么旧,一定挺珍惜的吧?这是把宝贝压我这儿了?!”似乎并不需要一个回答,他又自己接着说下去,“哈哈哈!行!是个长情的小伙儿!你留下!包吃包住,干活来抵!OK?”
“成交!”
桑术起身,伸个懒腰又靠在墨诏的椅子上,叼着一根烟,一边打火,一边翁声翁气的说:“你呢,一个月交6000房费,吃喝不包,另外加钱。”
嗯?
墨诏“嗖”的转身,面有愠色,压低声音追问:“凭什么?!”
桑术歪嘴“扑哧”一乐,叼着烟下巴点点他住的右转第二间,坏笑道:“那,标准大床房。是给客人住的,给你打三折、一晚两百一月六千,我没算错吧…”
墨诏不快:“那他怎么不用?”
“噢~~他呀!”吸口烟,漫不经心的弹弹烟蒂,然后撇着眉毛,貌似正经的说:“他是伙计,是要和汤头一起住员工房的,上下铺。嘶…难道你也想留下做员工?”
说话间,烟气吐了墨诏一脸。
墨诏歪歪头,脸色不好看,但仍然想接口,说自己也可以留下工作。“我也…”
桑术却抢先:“哦~~不好意思啊!刚刚招满了,下回请早儿嘞!”
说完,坏坏的一耸肩,就拍拍屁股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