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义叫苦道:“我觉得咱们如果要把这里的骷髅堆都扒翻一遍,至少要十天半个月。”
蒋玲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一番,说:“你们看,这些骷髅死亡的形态,是不是有点相似?”
何无为眼神微动,惊道:“真的是很相似,他们……他们好像是被来自斜上方的枪支扫射而亡的,难道……”说着,他猛地转头,看向一侧的金属壁,说:“难道这面墙壁上有出入口?上官警官,杨警官,你们俩是枪支弹药的行家,快来判断一下,我们俩说得对不对。”
上官义和杨玉容点点头,立刻在一定范围内,对脚下的骷髅进行侦查,分析弹道。虽然难度很大,但好在上官义专业水准高,经验丰富,堪称破案专家,很快便得出结论。他赞同地说:“你们俩的分析基本没错,弹道的源头就在那片区域!”说着,他指着墙壁简单划了一个圈。
杨玉容笑着说:“上官警官果真是名不虚传,不愧为破案高手,再世御猫,眼光就是毒!”
上官义愣了愣,半笑着说:“再世御猫?你听过我这个名头?”
杨玉容点点头,哈哈一笑,说:“那当然了,我经常听陈科说起你。”
上官义脸色微微变了,他眯了眯眼,说:“陈科?凭他的级别,也能知道我的事迹?”说着,他向杨玉容迈出一步,紧紧盯着她,目光锐利,如刀锋般在她的脸上刻划。
杨玉容神色不变,迎着上官义质询的目光,一字字地说:“如果你真是高级刑警,那么陈科听说,也该是不例外的吧。”
上官义眼神微动,笑着点点头,说:“当然,当然。”
何无为拉着蒋玲信步走到那面墙壁下,不耐烦地说:“所以如果你们真的都是刑警,一切就都合理完美了,至于你们到底是不是,根本不重要。咱们现在能不能集中精力,找到这面墙壁的出口。”
上官义与杨玉容深深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也走到了墙壁下,上官义皱眉道:“别想了,那个出入口就算真的存在,也距离湖面很高,起码十五六米,咱们根本上不去。”
何无为无奈地说:“再世御猫大人,能不能动动脑子,这些士兵不可能是从天而降的吧?”
上官义眯了眯眼,说:“你的意思是,有机关?”
蒋玲一边观察着,一边说:“应该是有的,不过这种事情,谁能确定呢,先找找吧。”
这时,杨玉容指着一个骷髅说:“你们看,是不是这个?”
何无为笑了一声,说:“你别告诉我机关也是骷髅。”
杨玉容说:“什么啊,我是让你们看他手里的东西!”
三人听罢,连忙凑上去,仔细一看,都感到欣喜不已。只见湖水中有一具趴着的骷髅,至死都在攥着一根不起眼的小金属杆。蒋玲喜道:“杨姐姐,真有你的,我看这应该就是机关。”
上官义撸了撸袖子,说:“我来试试!”说着,他蹲下身子,抓住金属杆,使劲往后一掰,只听得咔咔声响,墙壁的一片区域骤然打开,出现一个洞穴。接着,一副软梯从洞穴边缘垂下来,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四人都欣喜不已,蒋玲走上前拽了拽,笑道:“非常结实,说实在的,虽然这些混蛋非常可恶,但是制造业之精良,我们到现在都难以望其项背。”
何无为笑着说:“行了,别发感慨了,咱们快上去吧。”
于是,四人先后爬上扶梯,何无为打头,他小心翼翼地爬进洞穴,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张人脸!他吓得惊慌失措,心中寒意陡生,差点没摔下去!
蒋玲连忙问道:“怎么了?里面有什么?”
何无为定住心神,耐着性子仔细瞅了瞅,发现那是一个死人,穿着日本军装,半躺在地上,手里拿着枪,神色没落,似乎充满了绝望感。他胸腹完全被剖开,枪杆上的刺刀血迹斑斑,甚至还挂着干瘪的肉块。看起来,他是剖腹自尽的。
何无为松了口气,说:“没什么,一个死人而已。”
他壮了壮胆,爬进洞穴,发现墙壁上刻着几行字,似乎是日文。他说:“玲儿,你瞅瞅,这写的什么?”
杨玉容感叹道:“在这鬼地方,有个精通外语的伙伴就是好!简直是万事通。”
蒋玲得意地笑了笑,仔细看了看墙壁上的文字,秀眉微蹙,说:“大体意思是,我是罪人,愚蠢的罪人,背叛了帝国,葬送了同胞和盟友,特以死谢罪。”
上官义沉吟道:“看来他剖腹自尽是错不了了,上面说葬送同胞和盟友,难道是指湖里这些人?”
何无为想了想,说:“应该八九不离十吧,否则也犯不着剖腹自尽。他说自己是愚蠢的罪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他的某种失误导致了这些人惨死?或者说,他是被蒙骗的?”
上官义对死者进行搜身,摸出了一封信,蒋玲仔细看了一遍,眼神微动,说:“这是一封密信,是一个叫特洛伊的人写给反法西斯盟军的密信,上面列举了一些他成功策反的人名,似乎都是德日军官。”
杨玉容眼前一亮,说:“我明白了,这个特洛伊,是盟军安插在这鬼地方的间谍!而这封信,是一出反间计!就是为了挑拨他们,引起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