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打着双闪,风驰电掣般赶往昆M翠湖宾馆,这家宾馆是当地最豪华的五星级宾馆,也是这次战友聚会的住地。往日里翠湖宾馆生意火爆,很多政商界名流,社会大佬都会选择到这里洽谈业务,休闲放松。可是当车队抵达时,翠湖宾馆的停车场竟一辆车也没有,酒店大门处站着上百位礼仪小姐,她们穿着红色的旗袍、足足有10厘米以上的高跟鞋,还都带着白色蕾丝手套,两手自然交叉于身前,面带着笑容,鞠躬45度,等待着秃六一行人的到来。刚一下车,只听见所有礼仪小姐齐刷刷的喊道:“兄弟物流威武霸气,战友聚会圆满成功”。这一喊不要紧,给艾向前差点吓了个跟头,他陪白局和市Z出过几次差,但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甚至有一次公AN部来省厅观摩表彰大会,艾向前也没见过此等阵仗。秃六和大柱子打头,聂光荣和艾向前跟在后面,刚走到大门处,又过来四个礼仪小姐,每两个人开一扇门,四个人把大门打开的同时齐声喊道:“四位哥哥辛苦,恭候二哥回家。”聂光荣瞧了几个女孩一眼,撇着秃六说:“这是干啥?多大的人了,闹那么大动静有意思吗?”秃六嘿嘿一笑:“这不是你回来了嘛,大家高兴呀,又没啥文化,就叫大家都喊几嗓子呗。”聂光荣摇摇头,走到了电梯门口,电梯口一个穿燕尾服的服务生早已打开电梯门,鞠躬恭迎着四位,不用问楼层数,电梯直接把四个人带到了8楼翠湖建业中餐厅,打开电梯门,只见600多平米的宴会大厅,只摆了四个桌子,其中三个桌子直径大约四五米,还有一个桌子摆在了三个桌子中心处,桌面足足有八米,每个桌上都摆满大龙虾、帝王蟹、甚至还有熊掌和小鲸鱼……战友们也基本到齐了,大家围坐着聊天,都在等秃六等人的到来。四个人走出电梯,所有人起立鼓掌,像是庆祝英雄凯旋一般,其实战友们高兴,大多是因为这次场面搞得太大了,大伙由衷的感谢秃六和大柱子让自己开了眼,吃到了做梦都梦不到的东西。秃六把聂光荣和艾向前请到中间最大的桌子,不同于其他三个桌子,这个桌子没有坐人,看来是特意给聂光荣等人预留的,秃六和大柱子也坐在这张桌子。秃六站起身,像检阅部队一样说到:“兄弟们,退伍到现在五六年了,我和大柱子很想念大家,今天俺们把翠湖宾馆包了,目的就是让各位吃好玩好,洗浴都安排完了,外国小妞来了不少,有兴趣的可以去热闹热闹,还有,今天一班班长聂光荣也来了,他是我的好兄弟,咱们大伙干一个,高兴高兴”说着举起瓶五粮液,一口干了。饭还没吃几口,秃六拉着聂光荣和大柱子出去了,一声招呼都没打,艾向前自己守着一大桌子菜不知所措,只好捧着瓶酒窜到了别人桌。秃六和大柱子把聂光荣带上了一辆越野车,司机摘掉了号牌,拉上了四座的遮阳帘一路狂奔,一路上越野车穿大街进小巷,经市内翻大山,最后进了一个离河岸不远的废弃厂房,厂房上面挂着“兄弟物流”的牌匾,三四个人坐在厂房门口,有的打盹,有的抽烟发呆,厂房院内停了一辆集装箱车,秃六竟把车子开进了集装箱。大货车又是一路颠簸,大约折腾了2个多小时,车停下了,四个人走出了集装箱。只见这四个人来到了一个荒山上,不远处大约十几个黑人端着冲锋枪站在一个大院门口,院门两侧垒起了足有十米的瞭望台,每个瞭望台上边都有四个穿迷彩服的人拿着望远镜四处瞭望,还时不时对着手台喊着什么。整个大院被大约五米的围墙围的密不透风,围墙上面还架着铁丝电网,走进大院,那是一个大约三四个足球场大的空地,空地上有大约两千人赤膊在练军体拳,空地边上停了不下百余辆车,以吉普车为主,还有几辆装甲车,甚至还停了两辆重型坦克。空地的两侧,一边是三层楼的别墅,一边是大的出奇的厂房。走进这个厂房,能看见大约四五十台托着集装箱的大货车,每辆车边上都有七八个壮汉不停地装卸着包的严严实实的货物。走到厂房的尽头,你会发现,竟然停着一架崭新的直升飞机!聂光荣笑了笑:“怪不得,果然发达了。”秃六接着说:“二弟要是不走,现在会更好。”聂光荣叹了口气:“人各有志,造化弄人。”三个人走出了厂房,来到了别墅,打开门,一尊两米高的金身关羽像正立大厅中央,大厅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房间,每间屋子的门都是防爆密码门,秃六说:“老二,你回家了,我今天给你漏漏咱的家底,让你高兴高兴。”说着秃六按了密码打开了门,屋内站着十多个人,全副武装荷枪实弹,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箱子,每个箱子都有半人多高,打开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条和钱。大柱子点了一根烟说:“二哥,这个屋子里所有的钱只是咱们一天的资金周转,现在咱们玩儿上道了,小鬼子、老美、和毛子们都嗑咱的药。”聂光荣没有说话,转身走向了另一个屋子,大柱子打开门,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兵器库,各种武器应有尽有。走出房间三个人来到了二楼,这一层应该是会客厅,厅中袋鼠皮沙发格外显眼,其长度大约10米,沙发上还搭了三张虎皮,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张大千画的《虎啸图》,要知道张大千有两戒,即一戒画虎,二戒酗酒,可见张大千的虎图少之又少,而大厅里摆这幅画有它特殊的意义:张大千的二哥叫张善孖,张善孖长张大千17岁。他们兄弟十人,张善孖排行老二,张大千排行老八。由于他们的大哥离世比较早,所以张善孖就担负起了教育弟弟们的任务。张善孖随母学画,而张大千受哥哥影响也对绘画产生了浓厚兴趣。张大千18岁时,张善孖把他带到国外。张大千考入京都艺专染织系,课余学习书法和绘画,张善孖经常给予指点。张大千回国后居住SH,一边在学校教绘画,一边在张善孖的带领下拜师访友,结交名流,得益颇多。因此,张大千对张善孖敬畏有加,每当外出归来拜见二哥,必行大礼。张善孖以擅长画虎而名世,自号“虎痴”,人们尊其为“虎公”。画艺和名气都在二哥张善孖之上的张大千,不愿压倒二哥,故很少画虎,即使偶尔画之,也是为了消遣自娱,从不送人,更不出卖。1935年春的一天,酒毕,张大千对二哥说:“我今日作一幅画,你来补景题诗,以表我们兄弟之谊。”接着,他画了一幅六尺中堂《虎啸图》。此画构图奇特,风格与其兄迥异。张善孖当即在画上补景作诗。这时,恰好有一外国人来访,见了这幅画很喜欢,愿出高价购买。见善孖犹豫不决,便用激将法说:“虎公,你应该让人知道你八弟还擅长画虎!”善孖心想有理,为扬弟名,就将画卖了。这一切,喝醉的张大千全然不知。此事不胫而走,第二天一个字画商找上门来,赞扬张大千画虎技艺超过了其兄,愿以高价收买其虎作。张大千闻之大怒,同时也为自己醉酒画虎懊悔不已。画虎是二哥的专长,自己岂能与他一较长短?张大千发誓以后不再画虎,于是便顺手提起毛笔,在宣纸上刷刷写了两行字回答字画商:“大千愿受贫和苦,黄金千两不画虎。”大厅挂的这幅画,正是这张《虎啸图》,挂这幅画不仅仅彰显威严不可侵犯,更是告诉大家要心存兄弟,讲究道义,不为私利。沙发的前方摆着硕大的海N黄花梨茶台,木纹行云流水,鬼脸清晰可见,是一等一的海黄精品,大厅两侧分别摆着郁垒神荼两尊雕像,是印N小叶紫檀的,整个雕像高油高密,金星爆满,而且从包浆和光泽看,仿佛有一定的年头,实为珍品。通过二楼上三楼,需要接受搜身检查,秃六和大柱子也不例外。经过详细检查后,一扇防弹玻璃门缓缓打开,三楼是一间一间的屋子,应该是卧室或是办公室,其中一个屋子门前有两个卫兵把守,要进这间房,必须通过摄像头让屋子的主人看到,然后主人会让卫兵带着进来。经过一些列审核,三个人终于进入了这间屋子。聂光荣一眼就认出了屋子的主人,同时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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