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选择间接揭开他的身份，那么他就得利用好在那工作的最后两天收收案了。”早就到办公室等他的尼奥手里握着传声机，倚靠在写字板的架子上。
“收案谈不上吧。”
几天的睡眠时间赶不上正常人一天的伏阿沃现刻处于咖啡因刺激的疲惫又精神的不良状态。
“但至少是抓住狐狸尾巴了...”尼奥停顿了一下，有人在敲办公室的门，伏阿沃应了一声，是来传达文件的外勤人员。
“这是高级管理层人事调动的传件。”那人客客气气的说完就走出去了。
“上层有人员变动了？谁被调离了？”尼奥好奇地打量着没被启封的文件，上面打着机密二字。
“是调进。”伏阿沃简短的回答说。
“哪个部门管理层是空缺的，一直没发现有啊？”
伏阿沃又呷了口咖啡，瞪了他一眼，“先让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你再打听你想知道的。”
尼奥把思路收回到他们原先的讨论上。
“前期詹顿汇报的关于律师妻子和一位国防部外交官有周期性会面的线索，他跟了三个多月，果不其然是条主线。”尼奥换了条腿做身体重心的支撑，边用手势比划着配合他的讲述，“事实上是，律师妻子在胁迫那位外交官，把柄就是他对苯丙胺药物的毒瘾。借着心理医师这一职业特定性律师妻子有接触到和各类毒品有等同效用的医学药剂的正当捷径，所以可以想象，一位不具备职业道德的心理医生在初期过剂量提供抗疲劳药物给她的一位身份特殊的患者，使其形成了严重的药物依赖，直至达到上瘾的程度，于是接下来这位患者就要对心理医师继续提供给他苯丙胺精神兴奋剂的条件且不毁名誉的前提下做出等价交换，非法交易便达成了，只不过受益方是通过律师妻子这条中间链接到了律师的手里。”
“单默那家伙想通过外交官做什么勾当？”伏阿沃现在是神采奕奕的凝视着地面，他的模样仿佛也是吸了毒后达到一种精神焕发的病态，而实质上他的身体机制已经疲惫不堪，尤其是经历现阶段他的直属手下时图卡生死未卜的局势，这对他的打击很大。
“上周的这个时间点，律师妻子有意支开詹顿会见了一个人，地点在他们工作的大厦东北方向200米远的一个小转盘广场上，这个人是通过外交官引见参与进来的，他们在见面之前有个信号发出，律师妻子会把平时放在办公桌旁的一盆虎皮兰摆放到窗台上靠右边的位置。律师妻子与外交官这一边胁迫交易的证据詹顿已经拿到手了，就差另一边律师从事非法交易的人赃并获，这次行动我已经通知缉拿部做好高度配合。”
“律师...和外交官...”伏阿沃在脑袋里将可能的联系勾画成几何图形做着不同的分析。
“针对他个人，外交这一门路的用途并不大，但如果他扮演的是跟他妻子一样只是一环中间链条的话，那么往下推测的可能面积就广阔了...”
伏阿沃捕捉到尼奥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什么都讲出来。”
“詹顿他...对于这条非法链条的终极一端，他心里有了一个推测对象...”尼奥瞧了一眼伏阿沃，撇了撇嘴，“...考地集团执行董事，麦约尼。”
“他想调查麦约尼？”
“等把单默的尾巴揪出来，官复原职以一个正当警探的身份调查麦约尼，这个项目他倒是乐意接手，他是这么说的。”
“他不是一直对猫女案感兴趣？”
尼奥手里的传声机里忽然传出了卫生间冲厕所的哗啦声。伏阿沃没有理会。
“是，但律师案毕竟跟了这么久，况且这次时图卡发生的不测让他怀疑两个案子并非没有一点交集。”
“他现在在猫女案中是被动的。”
“所以他才想在律师案中占主动...”又一阵厕所冲下水的声音。
“他在干嘛？”伏阿沃皱起眉头。
“他说他大概冲个十次马桶我们这边就可以出发了。”
伏阿沃从圈椅中站起身，双手揉了揉额头，像往常一样，让自己做好行动前的各项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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