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阿沃点点头,“你着手做就行了。”
----------
----------
永远客满的旅店,一只稻草黄的卷毛猫没有打招呼就扒开门缝窜了进去。
柜台里的大个没有阻拦它并不代表没有注意到她来了,他摇了摇另一端连接着默伊房间的铜铃铛。
默伊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他看见一只猫咪对着自己走来,它的两个肩胛骨随着步履的移动上下起伏着,整个样子看起来像一只缩小了体积的、预备做出攻击的猎豹。
只一秒钟,那只猫窜到默伊的桌案上,朝他恐吓般地张大嘴叫了一声。
“如果你觉得你这样说话我可以听懂的话...”默伊耸了耸肩。
卷毛猫后退了一步,跳到默伊对面的椅子上,它的肉皮开始蠕动,里面像有几股水流在流淌...流速和流量都在加大,最后要爆破了般,一个女人的身形彰显出来:秋。
“我想我不说话你也应该对我的来意心知肚明。”
“猜度别人的心思是个费脑的活动,我宁愿继续阅读我感兴趣的内容。”默伊没有看秋,他翻了一页手里的书。
“别逼我撕了它...”秋露出她已经隐忍至极限的神情紧紧注视着默伊,她现在只想开门见山。
默伊合上书,迎接上秋的目光,“是什么意向让你总把我往坏的方向定位?”
“你的行为。”秋掏出半张报纸拍在默伊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能解释一下今天是谁为风机房里的整容师报的案么?”
“电话是我打的。”默伊承认说,但他的表情并没让她觉得他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你疯了么?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其实很想问问你这两天在干什么...面对喧宾夺主的伪猫女你全然束手无策,你甚至没有采取一点行动,我怀疑你除了弱到爆的自控力和不堪一击的思想感情,通过破坏和伤害释放内心的压抑情愫,你的实际操作能力在哪?你的爆发力在哪?你的理智在哪?你的毅志和坚韧力在哪?”他摇摇头,“我只看见你的躯壳躺在医院的病榻上,也许你还会趁无人的凌晨时分跑去厕所里哭泣,抱怨没有上苍来拯救你...知道吗,上苍那种人物,永远都是在一个个体下定决心开始自救的时候才会出现...”
秋的眼神软了下来,她色厉内荏的外壳就在刚才被默伊的进攻一举敲碎了,她彻彻底底的被他看穿了,就像一只没了壳的蜗牛,她现在更加不知道该用什么保护自己,该如何改变现状,但是有一点明确了:壳被掀走后,接下来不管继续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再第一时间想着往壳里钻了。
默伊是在帮她,不管他的意图是不是在帮她,但他的作为是的确落到了帮助她的路径上。
“伪猫女操纵者用死的17号浑浊了你,今天我用你的17号同样可以混乱他们的阵脚...当他们弄出的第17号出现时,你是不是有自己身份暴露的危机感?现在同样,他们也会有这种感觉,最终露出马脚的人,就是输的人。”
秋拭去脸上大滴滚落的眼泪,没有再说一句话离开了。
“她就是猫女?”
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她的名字叫乔-那捷琳。
默伊拾起被秋离开时带落掉地的那半张报纸,“暗中算计她的很有可能和囚禁你姐姐的是同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