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后,院子里铺设一条红毯子,前面放有一个条桌,桌面有米面升子,上面插着金银首饰和红绒花,红毯子上面新郎在左边站着等候,新娘进门后有两个男青年拉着一个红绸被面把新郎遮住了,意思是新郎新娘属相犯冲,在拜堂以前不能见面。接下来照例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黄家待的客不多,吃晚饭时已不到20个客人,吃过晚饭后照例是闹洞房,来了十几个人年轻人,其中有七八个年轻人引起了王玉兰的注意,心中暗想:“这几个人不是长头发就是小胡子,说话流里流气的,绝非正经的家子弟,很像是混社会的小混混。” 这伙人一直闹到快九点钟了才收场,临走时又拉着黄建国去喝酒,有一个长头发青年说:“人家今天晚上洞房花烛夜,你们拉人家喝什么洒呀,万一喝醉了圆不了房怎么办?那还不后悔一辈子。”
“没事!没事!万一圆不了我们哥儿几个可以帮忙呀。”一个留着小胡子长相猥琐的年轻人淫邪地笑着说。说完硬拉着黄建国出门走了。
“这伙人出口尽是秽言污语,简直就是一群十足的地痞流氓。从黄建国接交的这些朋友来看,这黄建国也好不到哪里去。”王玉兰心中暗想。闹事洞房的人走后,炕上已被闹洞房的人作践的不成样子,这些人上炕都不脱鞋,床单上到处是鞋底印,王玉兰正在清扫炕上的垃圾,这时王玉兰姑妈进来了,问:“黄建国呢?”
“被他的一帮狐朋狗友拉去喝酒了。”王玉兰表情愤懑地说。
“这些人我今天也看到了,也许天祝这地方的年轻人和我们下面川道里的年轻人不一样吧,你也不要太在意。不过黄家再的其他亲戚朋友都好,我看都是些厚道的庄稼人,黄建国的父母也是老实忠厚的庄稼人。你婆婆我也暄过后,人也很贤惠。这地方也好,山清水秀的,只不过就是偏僻一点罢了。”王玉兰姑妈说。
“唉!好我的姑妈哩,说上个不好怎么办哩!已经到了这地步了,难道你能反悔不成?过者再看吧!这就是我的命呀!”王玉兰说着已经流下泪来。“不要难心了,好好过吧!事在人为哩,……”王玉兰姑妈说了一会儿便走了。由于前一天晚上没休息好,此时的王玉兰觉的特别困,躺下后心中暗想:只是休息一会,可千万可别睡着。无奈躺下后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稍不留神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身上好像压了一个人,并有一支手在身上乱摸,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王玉兰急忙用手去推,可怎么也推不动,情急之下王玉兰用双手卡住了那人的脖子连卡带推终于将那人推下身来,王玉兰坐起身来望着侧身躺在炕上,满脸通红的黄建国说:“你喝醉酒了快睡觉吧。”“骚娘们!你敢卡……卡我脖子!”醉醺醺的黄建国瞪着血红的眼睛喘着粗气说。王玉兰将被子盖在了黄建国身上,又将自己枕过的枕头推了过去,温和地说:“快睡,你喝多了。”黄建国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掀掉,一骨碌坐起身来,凶相毕露地说:“老子没醉!你把衣服脱了陪……陪老子睡。”说完几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重新躺下。
王玉兰二次将被子盖在了黄建国的身上,温和地说:“建国,对不起,这两天身上不方便,要等几天,还请你谅解……你我即为夫妻,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在乎这几天……”废话少说!快脱!你当老子是‘生牛犊子’,(没结婚的小伙子)老子要过的女人……女人比你见过的多,还想蒙我。”黄建国二次坐起身来,手指指着王玉兰的鼻子尖恶狠狠说:“限你三分钟之内把衣服脱掉!如果脱不掉看我怎么收拾你!”
中秋的夜晚已有丝丝凉意,灯光昏暗的新房内出现了暂短的沉寂,空气中弥漫着蜡烛和柏香的混和烟味,唯有蜘蛛在八卦阵里编制着自己的梦……王玉兰绝望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着一句话:“贾迎春误嫁中山狼。”任凭眼泪在美丽的脸上流淌。黄建国看着王玉兰不肯就范,粗暴地一把将王玉兰拉了过来,两支手抓住两边的衣服领子用力一拉,只见衣服扣子像炒爆的豆子一样四处乱蹦。
“黄建国!你还是不是人!”王玉兰忍无可忍地哽咽着骂道。一场**与反**的殊死搏斗开始了,黄建国由于酒喝多了,动作迟缓,力气不足,一时半会竟也不能得手……
山乡的夜晚格外的沉寂,没有喧闹。月光如透明的薄纱,朦朦胧胧地照着大地,田野、山川,花草、树木,一切都在沉睡,偶尔犬吠、鸟鸣,倍觉空灵、浓厚、隽永。黄家的小院内原来只有一间屋内亮着灯,这时突然另一间屋内也亮起了灯,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从屋里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在新房窗前停了下来,像是在倾听着什么,停留了片刻之后,便打开了新房门。这两人进门后,二话没说上前来就抓王玉兰,王玉兰吓得急忙将被子裹在身上退缩到墙角里,可怜兮兮王玉兰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圪蹴在墙角里瑟瑟发抖,像精神病人一样惊恐的嘴里不停地说:“你们要干吗!你们要干吗!……”但这两人并不理会,两人几乎同时上到了炕上,一人抓住了王玉兰的一支手,将王玉兰身上的被子掀掉,和黄建国联手扒王玉兰身上的衣服。三个人动手,王玉兰自然无法反抗,须臾便被脱的身上一丝不挂。脱完后一位妇女抱起了衣裤,另一位拎起了王玉兰陪嫁的皮箱出门走了,此时的王玉兰就是房门大开也无法走出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大约已到凌晨两三点钟了,但是她却毫无睡意,她的心在滴血,她的下体感到阵阵痛疼和不适,她在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双重创伤地痛苦——二十三岁,如花的年龄,多梦的季节,但是她的梦却在今天晚上破灭了……死亡——在她以往的记忆里是一个十分恐怖、十分可怕的词汇,但在今天晚上她却有了新的认知,她感到死亡就像一桌大餐,热气腾腾地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是人唾液欲滴……诱惑着人——人世间有太多的诱惑;金钱的诱惑,权力名誉的诱惑,美色的诱惑……多少人经受不住诱惑,最终身败名裂,有的甚至于丢了卿卿性命;但从来没有人把死亡两个字列入诱惑里面,但是今天晚上的王玉兰却感觉到它——竟然有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