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冲那个壮汉喊道:“你打我呀!你打我呀!我现在比你高,个儿高有什么用,长得跟大黑熊似的!我告诉你,我哥是成管队长!我看你敢打我...”
“砰!”我的耳畔传来一阵闷响,胸口一阵剧痛,身子发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马超,超,超......”
我眼皮发沉,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睁开眼睛。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白色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用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雪白。
我像是一只掉进牛奶杯的苍蝇,在这雪白的世界里挣扎。我发疯了一般的狂奔,心想,一定有出口,一定有出口。
结果证明我是徒劳的,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瘫坐在地上,抱着头。
“哥们儿,你怎么了?”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确信,那个男人说的肯定不是中文,可是我偏偏又能听得懂。
我抬起头,看见扎着一头小辫儿,穿着肥大T恤,肥大短裤,一双白色篮球鞋,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链子上还有一个巨大美元标志的年轻黑人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他的脑袋上带着一个纯白色的耳机,身体左右摇摆,脚打着拍子,悠闲惬意。
“这,这是哪儿啊?”我急切的问道。
“放轻松哥们儿,这儿,是天堂。”
天堂?我死了?我去,别啊,我还没活够呢!拍电影儿呢?
年轻黑人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根儿烟扔给我说:“来点儿达M吧,这里太无聊了,这玩意儿能让你忘掉你已经死了。”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烟,摸了摸兜儿,说:“我没火儿啊!”
黑人听我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扔掉脑袋上的耳机,指着我,笑的已经喘不上气儿了。
我有些恼怒了,TMD,我之所以死就是因为被人嘲笑,才惹了那只大黑熊,大黑熊,这个杀人凶手,我,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靠,我好像已经是鬼了!
死之前被人嘲笑也就算了,死之后还得被鬼嘲笑,还有没有天理了?
“喂,别笑了,说你呢,别笑了,再笑把你丫眼珠子抠出来!”我挥舞着拳头,表达着愤怒。
“我没有火儿,哈哈,我没有火儿,太好笑了!”年轻黑人依旧笑个不停。
“你笑吧,你再笑我就走了!”我气呼呼的转过身就要走。
“嘿,兄弟等等,你要去哪儿,忘了告诉你,你无处可去了!哈哈哈。”
我看着白茫茫的四周,叹了口气,是啊,能去哪儿呢,这儿什么也没有,我也只能和这个黑人待在一起了,说句不太合适的话,这里带颜色的就剩他了,当电视看吧。
“回来就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easy,哦,按照你们东方人的习惯,你就叫我小易吧。”
“我叫马超,你叫我小超就行。”我坐回到他对面说。
小易点了点头,掏出一根与他给我那支一模一样的烟叼在嘴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瞠目结舌。
只见小易打了个响指,一簇火苗从他手指间的缝隙中冒出,他点燃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满足的喷出一团烟雾,晃了晃脑袋说:“爽爆了!”
“我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盯着他的手指头喊道。
“放轻松哥们儿,这里是天堂,你也能做到的,现在集中精神,想象着你的手指就是个打火机,然后打一个响指,soeasy!”
“好的,我试试。”我按照小易说的,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指上,想象着手指就是个打火机。
“等等,小易,我应该想象一个什么样的打火机?是1块钱一个的塑料打火机还是ZIPPO?”我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OH,FU**,就是打火机,无所谓,1块的5块的还是限量版ZIPPO,随你便!”小易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我没见过限量版的ZIPPO,还是想象1块钱一个的吧,应该是什么颜色的呢?红色?哦不行,红色跟血是一个颜色,粉色?不行,太娘炮了,蓝色?我不喜欢蓝色!”
我冥思苦想半天,颇为无奈的对小易说:“那个,我应该想象一个什么颜色的呢?你知道,我有点儿选择恐惧症,我...”
“F***,***,******you****”小易掰断了手中的耳机,冲着我说出一大长串与我母亲和人类器官相结合有关的美妙词语。
“那就黑色吧!”我下定了决心。
小易:...
我集中精神,将全部注意力放到手指上,想象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个黑色的塑料打火机,随后,打了个响指。
一股几乎不可见的青烟从手指上冉冉升起,消失殆尽。
“我怎么不行呢?”我垂头丧气的看着小易。
“第一次都这样,多尝试尝试,你就会找到窍门儿。”小易懒得再搭理我,躺在地上吞云吐雾,心不在焉的说。
“OK,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给自己鼓劲。
一定是我的打火机不够劲儿,一块钱一个的能有什么好质量?让我想想,什么东西火大呢?我总结着经验教训。
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对啊,煤气灶,煤气灶火大!这次一定能成功!
想到这儿,我开始佩服起自己的智商了。
第十一章 天堂(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