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拿手绢去擦，不料却越擦越脏。
我手足无措，“我、我……”
他轻叹一口气，搁下笔，“阿七，这朱砂墨是洗不掉的。”
我紧张垂眸，“您的衣服……”
慕容雪兰眼里款款浮出笑意，“阿七觉得应当如何？”
我咬了咬牙，大义凛然道：“要不，王也在阿七的衣服上画几道？”
他舒了眉，面容愈发精致好看，“本王的衣服可值上百两银子。”
我无端就想起百里奂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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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闪了闪，“王，那您把我卖了吧！”
慕容雪兰杏眼微挑，“把你卖给谁去？”
我想了想，“青楼、人贩子、奴商……”
他轻咳一声打断我的话。
我学着百里奂的语气，迅速接道：“不过阿七大致也卖不了这么多钱。”
他看着我，微微启唇：
“有趣。”
“嗯？”我没反应过来。
慕容雪兰别过头，重新执起笔，“罢了，一件衣服而已，不用把你卖了。”
我欢欣鼓舞，“还是王最好了！”
他写下一行字，才道：“夜也深了，你回去吧。”
我点点头，正欲离开，他忽然道：“你认识路么？”
我诚实道：“不认识。”
慕容雪兰站起身。
我忙摇头，“不麻烦王了。”
他顿了顿，拿过一侧的大氅披上，“本王只是拿件衣服。”
我身子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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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左拐左拐直走右拐再直走……
我嘀咕着努力回忆。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