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把叶有为和李青蕤一行人叫到神像脚下,将黄纸从秘器里取出来叼在嘴中,含糊地说道:“我发现点东西,现在人多没法研究,你们几个到门外制造点混乱,别让人进来,尽量帮我拖延些时间。”
库纳勒从进入哈奴曼神庙后就曲着身体,毕恭毕敬,把大大小小能拜的神佛都拜了一遍,他面对我问道:“我以前经常来这参拜,你在哪儿发现秘密了,我怎么一直都没瞧见?”
猴神手执根一头有圆球的武器,我指着虎头如意金棍顶端的说道:“在上面。”
话语刚落,库纳勒却张开手拦着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他愁眉苦脸地说:“任参,你是要爬上去吗?这可不行!哈奴曼是印度人民心里的大英雄,他一手能擎山。一步能跨海,还能把太阳神挟在腋下,你不敬猴神它会惩罚你!”
胡堂风是个急躁的汉子,他挟拉库纳勒的胳膊拽到一边,给我腾出位置。不过信仰是每个人的自由,我见库纳勒是真的着急,一边是尊敬的神明哈奴曼,一边是曾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脸色变得沉闷抑郁。我见如此便把鞋脱了下来放在红布里头藏着,也戴上捣鼓文玩时用的白橡胶手套,对库纳勒说:“我要是不爬上去找些线索出来,估计叶有为和我都活不了多久,猴神知道我们的情况会大度原谅的,你看,我这身行头保护妥当,再说也不是爬上猴神的脸,不见得是亵渎神明,我脚下手上会注意分寸,你们放心去闹事,千万别放一个人进来。”
库纳勒见我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讲万千道理,他跪在地上给哈奴曼磕了头,几个人就出了门。没多时外面就闹了起来,胡堂风的大嗓门尤为唬人,老远听到了他的声音,竟是和叶有为对骂,两个人似乎还厮打起来,将进神庙的门给堵上。
我也不含糊,叼起黄纸三步两步爬上虎头如意金棍,蹲在猴神的手上。
之前在下面瞧见的凹块现在尤为清楚,四周用暗金镶嵌,处于内侧,若是不留意远看就和神像融为一体。
我刚要用手去触碰感受,意外地发现猴神像高大,它的手掌常年没人打扫,上面积灰,除了我的脚印以外,还有一个应该是女性的脚印,码数三十六,小巧玲珑,旁边还有几滴墨水印。
有人比我还早发现这里的秘密?
我用手擦拭神像上的墨水,已经干硬,又发现连金板上也有些黑。我心里琢磨,这是有人使用拓印的手法把上面的蝇文小字记录下来。所幸,这位女性没有太多歹意,换做其他人很可能直接用小刀扣下金板,要是弄不下来也可能用工具划烂,免得被其他人发现秘密。
我心里感谢这位善良的女研究员,听着外面吵闹的叫骂声,迅速的把黄纸从嘴里吐出来,对着太阳光照了照,分出个正反面,贴在凹槽上。
可过了半天也没见反应,我心里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方法有误。
我把背包的牛皮囊取了出来,拿出个镜片为水晶打造的放大镜仔细地观察,另一只手用笔在衣服上记录,不久后发现,金板上虽然密密麻麻写了好些东西,可并不属于梵语,甚至不是我们所了解的任何一种语音。
我心里纳闷,想到线索再次中断,心里一时半会没辙,便看着神像手掌上的墨水琢磨一会,也只能学女研究员一样,找东西想把金板上的神秘图画拓印下来。
可我摸索背包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白纸出门,想用牛皮囊表面拓印,可牛皮又太硬,没法完全覆盖到金板里去,正要脱下衣服尝试,衣服又是纯棉,太吃水,找来找去找不到东西,只能尝试把不沾水的黄纸盖到金板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墨水开始拓印。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馨香浓郁的胡开文牌徽墨的味道钻进我鼻子,我鼻炎享受吸了一口,再睁眼却发现,刚才涂到黄纸上的墨汁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副模糊的画面。我心里一喜,看来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连忙又往黄纸上涂上几层徽墨,和之前发生的一样,黄纸像海绵般把清闲扑鼻的徽墨吸得干干净净,上面的越发清楚。
要是此刻是晚上,人们能发现哈奴曼神像的眼瞳出现一个小孔,上面有颗不明材料的石头向南边射出一道白光,迅速又短暂,与此同时,在印尼日惹东北十六公里左右的地方,两百多坐陵庙组成的普兰巴南神庙八座主殿头一座的顶端,有块浅灰色石砖碎裂,上面也有一块石头发出白光直指南边。
我还沉寂在惊异情绪之时,哈奴曼神庙外忽然传来警笛声,还有库纳勒吵闹的大呼小叫。我心里暗道不妙,忙不急待往金板上的黄纸上泼墨,等上面的画面完全清晰后,我还没来得及观摩就抓起牛皮囊中一块软泥按在金板上,撒了一层颜色免得被其他人队伍的人发现,立马从虎头如意金棍上跳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
我下地还未穿鞋子,警察就从外面闯了进来,他们见我跪在哈奴曼神像前参拜,眼神松弛下来,往四处走了走,没瞧见神庙里还有其他人,就用英语跟胡堂风和叶有为说了几句便开车走了。看来印度的警察警惕性也高,恐怕是怀疑外面的人故意吵闹,派人到神庙里头偷东西。
第十六章 队员遇险【一】(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