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受伤程度不一,像我和李青蕤等火力手因为经过锻炼,估计脚后也就红肿了些,反观许甲儒和吴玲等科学研究人员,则长了些水泡,唯有邹前勇伤势严重。
“拿清水和剪刀给我,他的伤口和袜子粘在一起了”吴玲把邹前勇的脚板放在膝盖在,对蓝健康吩咐道。
这时候蓝健康正在给吴玲打下手,可他刚站起来立马大叫一声,声音比邹前勇刚才的惨叫还有嘹亮。
“你也受伤了?”吴玲扭头看向蓝健康,好奇的问道。
蓝健康指着距离我们半公里外的黄色平原,声音颤抖,说了好几次同样的话我们也没听清。
“你说什么呀?伤到嗓子了?”吴玲看着邹前勇的伤口,对蓝健康不耐烦地说道。
终于,蓝健康咽了口唾沫,结巴地说道:“看……看那边……他娘的母豹追过来了!”
我们本以为蓝健康在跟我们开玩笑,因为土著也说了,走出黄色平原猎豹就不会再对我们感兴趣,因为绿色的草地让猎豹无处潜伏,这是它们的天性,可我们再瞧蓝健康的脸色,发现他额头冷汗直冒,不像开玩笑,所以我们赶忙往远处看去,发现母猎豹真的从黄色草原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许甲儒和邹前勇用灰粉撒在眼睛上的小猎豹死了,它被开膛破肚,半个脑袋啃得粉碎,肠子拖了一地,尸体让母猎豹叼在嘴里,十分可怖,而最让我们感到胆寒的是,母猎豹一定认为是大伙杀了它的骨肉,现在不顾一切地从黄色草原出来,肯定是要和我们拼命了。
“背上胖子,快跑啊!”胡堂风慌忙的站起来一把将蓝健康拉到肩上。
土著反应速度更快,他们清楚陆上最大的动物大象都不敢招惹被激怒的母豹,况且现在两条非勒犬受了重伤,放它们出去和母豹拼杀肯定撑不过半个回合就会被咬断脖子,所以土著们猛地把石质长矛对准母豹方向狠狠掷了过去,牵着非勒犬往绿色草丛深处跑,嘴里还说着话。
“快走,土著说前面有一个洞穴,他们的祖先曾经在里面躲避过愤怒的猎豹,你还在干嘛?来不及收拾了,跑啊!”班达拉奈克大声翻译土著的话,他又见吴玲在慌张的收拾地上的药品,连忙走过去把几样必须的东西塞进自己的怀里,拉起吴玲跑了起来。
“班达拉奈克,上来!”叶有为冲了过去,把班达拉奈克扛在身上,牵着吴玲的小手准备玩命的逃,可吴玲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邹胖子,死活要回头去救人。
“库纳勒,肖恩你们两个还愣着作甚,救人啊!”叶有为说完后也不管挣扎的吴玲,拖着她跟上土著的脚步。
肖恩和库纳勒对视一眼,默契的互相扶起邹前勇的左右臂膀,扛着两百七十多斤重的胖子跟上大队,连胖子丢在地上的靴都不管了。
母猎豹的速度并不快,它嘴里叼着豹崽的尸体,几次追赶我们的途中都不小心让尸体掉在地上,我怀疑它是不想咬坏豹崽的躯体,即便它已经死了。
土著所说的洞穴距离我们并不远,他们牵着受伤的非勒犬不到十分钟就跑到土地断裂处,里面有一个入口狭窄的洞穴,我们远远的的看见土著正迅速的把洞穴里一些黑色的,纠缠一起的团状东西从洞穴里抬出来,放在外头墙壁上,然后冲我们大喊大叫。
总算是有惊无险,最后进入洞穴的是库纳勒、肖恩以及他们肩上的邹前勇,他们三人刚踏进洞穴,土著抓起洞穴外的大黑团放在洞口,他们又组织我们把洞穴里的另外几团东西搬出去,卡在入口处防止猎豹的进入。
“该死的,这是什么?”
我伸手抓住旁边一人高的黑团,刺痛感冷不丁地从手掌蔓延至全身,我打开战术手电瞧时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而刺伤我的竟是一些人为的,用无数尖锐藤条穿插成的荆棘团。
一看这东西我就明白土著要做什么,我找到可以着手的地方,搬起荆棘团卡在洞口处,此时正好母猎豹叼着豹崽的尸体出现在洞穴外,隔着荆棘团,它距离我仅有两米左右距离。
看见自己的仇人,母猎豹忽然兽性大发,它竟然不管眼前的黑色不明东西一头撞进荆棘团中,想要将近在咫尺的大伙撕碎,顿时荆棘上的勾刺陷入母猎豹的皮肉里,割出无数的细小血痕,好像被猫爪从上到下折磨了一遍。
“吼!”
悲愤的母猎豹忍受剧痛从荆棘团里出来,它的一只眼睛被刺瞎了,血色大窟窿出现在母猎豹的脸上,非常可怖吓人,它仅剩的一只独眼透过荆棘团盯着大伙,无边无尽的怒火仿佛穿过坚不可摧的荆棘团燃烧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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