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通通杀光,一个不留!
冷眼看着在他眼中已是死人的镇南驿驿卒们,七国师的嘴里冷冷蹦出几个字。
一时间,镇南驿前箭如雨下。
之前因为张驿丞轻敌,以为只是普通蟊贼,甚至连防护的大盾都没带就仓促出战,直接导致镇南驿守备驿卒们遭受重创。现在搞清楚了来敌真正身份,有备而来,因此在箭雨的攻击下,损伤不大。
躲过一波箭雨,张驿丞抓住机会,指挥神机队展开反击。
早就憋着一口气的神机队迅速举铳,立时,轰鸣声大起。军中火铳的精准度虽不高,但胜在火力威猛且集中。
蛮族精锐们在霸道的火器攻击下,略显慌乱,但有七国师压阵,很快便恢复过来,趁着火铳攻击间隙,组织起整齐的冲锋队形杀向镇南驿守备士卒。
防御!
张驿丞站在队列中,小心指挥着。面对如惊涛骇浪般涌过来的蛮族骑兵,只有丝毫差池,他和他这帮弟兄就难逃灭顶之灾,因此他丝毫不敢大意。
神经紧绷的驿卒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以大盾龟缩防御,护住神机队。
杀——
蛮兵们对上他们一直看不上的大夏军队,战意大盛,一波波的箭雨伴着密集的马蹄声如雨点般落下。
驿卒们手中的大盾虽大,可毕竟拼接而成,其中多少有些漏洞。偶尔有飞矢穿过孔隙,射入盾阵中,不少驿卒中箭带伤,更有甚者直接倒毙当场。
即便如此,驿卒们仍舍生忘死,不待张驿丞命令,便冒着生命危险拾起大盾,保护身后的神机队。
待箭雨稍弱,装填好弹药的神机队在驿卒大盾的掩护下,再次射击。
巨响过后,首当其冲的十余蛮兵应声倒地。火铳威力惊人,中弹者,不论人马都是一片血肉模糊。
同伴的惨死并没有吓住其他蛮兵,他们悍不畏死,打马疾驰,挥舞着玩刀杀向近在咫尺的镇南驿驿卒们。
长枪伺候!
张驿丞也不甘示弱,当先举起手中长枪。
数十把长枪同时送出,立时将龟缩成一团的盾阵变成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
长枪既长且利,是对抗骑兵的利器。
蛮兵们无奈,只得暂时撤退,同时不甘心的以弓箭不住侵袭。
密集如雨点的箭矢下,不停有驿卒中箭倒下。而因为距离较远,蛮兵又很是分散,镇南驿神机队的火铳也无法对其造成实际性伤害。
镇南驿驿卒在人数上本就不占优势,现在如此僵持消耗,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赵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出手相助,可他现在中了软骨散的毒,别说动手,就能动动手指头都成了奢望。
就在赵远心急如焚的时候,远处又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是有大队人马在行军。
尽管真气、力气尽失,好在凭借强横的肉身,五感的敏锐度还在。
赵远运起目力,五感齐开,穿过重重黑暗,隐约中发现一张绣着一个大大的黎字!
黎!?
难不成会是,黎圆?
赵远心头一震。如果真是此人,那可真是冤家路窄!
与此同时,来人似乎察觉了蛮族的存在,迅速进入警戒状态。
七国师也命蛮兵们暂时停止进攻,暂时藏匿起来。张驿丞等人也暂时松了口气,得以安然退入驿站中。
这两帮人不是一伙的?
赵远原本以为黎圆镇南驿兵变,是有蛮族在后面推波助澜,甚至是直接受其唆使。可现在看来,他是把事情想复杂了。
前面何人?
在就赵远思忖之间,来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黎圆!果然是他!
赵远心头一动,惊诧间,脑海里灵光闪现,计上心头。
心念至此,赵远故意粗着嗓子,大声的回道:“来者可是镇南关黎圆黎大人?”
赵远这么一喊,对面黎圆叛军军容微变,不过马上又恢复过来。
倒是隐藏在黑暗里的蛮族精锐们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见一招得手,赵远胆气顿生,仍旧粗着喉咙,大声呼唤。
“黎大人,朝廷得知蛮族在北部边境蠢蠢欲动,生恐镇南关有变,特派大军前来支援。前锋已至镇南驿前。”
赵远怕把黎圆给吓走,故意说得不轻不重,只是说个前锋部队,同时,他还煞有介事的指了指七国师为首的蛮族军队藏身处。
赵远的话音刚落,便听得黎圆军中响起一片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在悄悄变化队形。
此时,蛮族精锐藏身的黑暗中仍是一片沉默,只有七国师心头一阵茫然。
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反倒替我打起掩护?
赵远见黎圆军中还没多大的动静,又火上浇油的喊道:“七将军请应句声,以免黑暗之中,伤及自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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