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忌讳章赫的花花性子,一方面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她了?箫笙不由地看向斜对面那个熟悉的背影,心里乱成了一锅粥。难道……我是在害怕她被别人抢走吗……?
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在这时转向了自己,被伤口牵扯的苍白小脸显得更加楚楚动人,箫笙心疼地看着那对紧皱的柳眉,温柔地对她报以一笑,似鼓励,似宠溺。
下课铃一响,某人以疾风步的速度冲出教室,不到一分钟就喘着粗气回到了座位上,手里握着一瓶冰镇饮料。
“喏,听说烫伤之后拿冰冷敷会比较有效。找不到冰块,先凑合着。”
说完,一只分不清沾满了汗珠还是水珠的大手将饮料递了过去。
笛音看了看满头是汗的箫笙,都已经是秋季却还能跑得满头是汗,他到底跑地有多急……
没有少女会忍心拒绝一个帅气少年真挚的热心,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心意是那么明显。
笛音接过饮料,满怀感激地看了箫笙一眼,突然觉得伤口已经不那么痛了。
箫笙看到那对眉头似已舒展,心里明朗了不少。原来付出的感觉竟这么好,别说是跑到小卖部买瓶饮料,就算是跑到大润发去买瓶矿泉水,他也愿意。
“对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箫笙从书包里拿出一支红色的膏状物体。
“这是澳洲的万能木瓜膏,听说对伤口有疗效,你快试试。”
说罢,像是怕自己被拒绝似的,二话不说地把东西胡乱塞到了她的手里,在手指触碰到那娇柔手掌的一瞬间又如静电般地弹开。直到做完了这一系列急吼吼的动作,箫笙耳根的潮红也没褪去过。
笛音看着手里这管已经被捏得有些变形的木瓜膏,小心翼翼得往手背上涂抹了一些,笑着说:
“好多了。谢谢你,箫笙。”
箫笙目不转睛地盯着笛音的青葱玉指,耳边回荡着被无限放大的那句“谢谢你,箫笙”,竟有种喝醉了酒般的晕眩感,耳朵热得像要烧起来。
“你以后……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别再叫我箫同学了。”箫笙厚着脸皮问道。
“为什么?”笛音不解道。
箫笙被问得头皮发麻,总不能说是喜欢她叫自己名字吧?张口道:
“因为……因为我名字好听啊,哈哈哈哈哈。”
笛音又好气又好笑得看着他,突然发觉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容易被逗笑了。
箫笙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嘴里听起来那么普通的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时却暧昧又动听。
班主任走进教室,刚好看到笛音和箫笙有说有笑的这一幕,想到笛正明因为曾经和自己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因而给所有老师送了礼,却偏偏忽视了自己,顿时心里升起一股轻蔑之意。原来这个长相水灵的女生,就是笛正明抛弃自己后和那个女人所生的孩子的啊。
“过两天就是军训了,现在给大家安排一下军训寝室的分组。”
话音刚落,整个教室犹如一壶烧开了的水沸腾起来。
箫笙的初中同学,一个名为凌亚军的胖子兴致昂昂地对箫笙说:
“老箫,听说这东方绿洲的里脊肉和香肠好吃啊。”
箫笙白了他一眼,道:
“死胖子,就知道吃!”
亚军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嘿嘿,这当然不是重点。据我那帮三中的哥们儿说,他们这次也去东方绿洲军训,和我们的时间还是一样的哟。”说罢,还挤了个媚眼儿。
箫笙干呕了一声:
“那又怎么样。”
胖子撇了撇嘴,扫兴道:
“你不知道,三中有不少水灵的妹子。听说初中那个给你递情书的校花也考上三中了,你不期待?”
箫笙面无表情道:
“没兴趣。”
“我去,你丫的真成基佬啦?”胖子说完,眼球咕噜噜地转了一圈,立马赔了个笑脸:
“嘿嘿,既然你不感兴趣……那……那你让给我好啦?”
箫笙抄起一本书就往胖子头上砸:
“就你丫学渣还想吃学霸肉?滚滚滚。”
箫笙嘟哝道:
“再说我大高华的妹子明明更耐看好么……”
凌亚军的英语听力不怎么样,可母语听力却还是不错的。只见他圆滚的身子机灵地转了个身,脸上的肥肉颤了三颤,意味深长地看向笛音的方向,对箫笙露出了一个猥琐的微笑,用绵延不绝的语气,把“哦”这个字,吟唱地淋漓尽致。
箫笙使出了全力,用脚勾住桌子底下的椅子腿,硬是把前排那个200斤的猪给顶了起来。
周鹂看着班里的乱象,神情已然不耐烦,道:
“大家自主分配,四人一组,把各自的名字学号写在纸上,再选出一个寝室长上来把纸交给我。”
听到能够自主安排,全班再一次沸腾了,毕竟长这么大,能给自己做安排的机会又有多少呢?
这不,张小凡,徐凤年,箫炎,唐逍第一个抱团,唐逍为寝室长。
笛音有些慌乱地看向周围,四人一组……除了宋青兰之外,还能找哪两个呢……?
不一会儿,女生们叽叽喳喳地找到了各自的好姐妹,分好组,把纸交了上去。
只剩下笛音和青兰措手不及地愣在座位上。其实青兰和笛音都分别向别的女生投递过橄榄枝,只是那些女生们一看到笛音,都似一个鼻孔出气,不予理睬。
宋青兰急得在椅子上打转,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奶狗,红着眼睛对笛音说:
第七章 你不怕 我就不怕(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