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为惹祸根苗,害了娘子。」
「藏在这里,只等瓦片松动一些,自有因应……再过几天就是秋冬季节,北风一起,只要风势稍大,就会
将那边茅草吹动,只要带动这一瓦片掉落,钱自然就会落到娘子的眼前。」
「那时候早已是时过境迁,就算被人发现,也只会以为是我藏的私房钱,再怎么也与这老王八无关。」
他站在院子里,深情的看着隔壁。
他此刻心底尽是很想过去,抱一抱妻子的冲动,告诉她,我回来了。
但是不能。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需要赶紧回去。
更重要的事,现在过去,事发之后妻子说不准就会露出破绽的,她是那么的单纯胆小,经不起事。
蒙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他这次动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衣服上愣是一点血都没染上。
只因杀人的时候,他位于死者的身后,血却是往前喷的,自然衣不染血。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杀人,但直到此刻,他仍旧没有感觉到诸如害怕紧张的情绪。
我这是报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他毁了我的幸福,我当然要报复。
我这更是为了保护我的妻子。
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一定很难熬。
有这个老东西做邻居,柔儿一定不会好过。
那么……绝户计安排上!
我不紧张,不害怕,更加不会内疚,不会痛苦。
他提着带着血的镰刀,快步走出老墨的院子。
依照早已谋定的盘算进行,只是绕了几步,便是用力一甩,将那口带血的镰刀,刷的一下子丢进了里正的院子。
笃!
只得一声轻响,貌似不知插在了什么上面。
他不禁松下了一口气。
成了,连最后一点响动都没有,这是连天都在帮我。
--我被陷害,国家律法判我从军,我不能违抗,纵使明知冤枉,却也只能成行,因为,胳膊扭不过大腿。
但我还是要让你们明白,至少也要让你们顾忌。
莫要欺负我!
莫要欺负我家!我会杀人的!
我真的会杀人的!
虽然你们不知道是我,但里正必然疑神疑鬼,因为他是参与者,实际获利者!
我一日没有传回死讯,他就一日不敢做什么!
若我妻子有事,回来我必杀你全家!
能够杀死老墨,就不在意多杀你里正全家,你道我敢是不敢,你是信是不信?!
......
暗夜中,急行出村,再一次开始了将自己跑断气的奔跑归程,尽速赶回宿营地。
一路暗夜沉沉,星月无光。
一个青年,在暗夜中,一个人独行,拼命的奔跑。
他的眼睛里,唯有平静,再无其他。
第二日一早。
里正一家起床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插在房门前地上的带血镰刀。
鲜血淋淋,寒光闪闪。
里正吓得一声惊叫,差点没坐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躲过一边,浑身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家人俱都好像惊弓之鸟一般的抖抖索索,好半晌没有动静才敢上前查看。
但地上是除了这一把镰刀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字迹,没有留言,更加没有诸如警告、恐吓、劝诫之类的信息。
就只有一把血淋淋的刀!
里正的一颗心几乎跳出喉咙,足足半个时辰才终于有所平静。
「这是……怎么一回事?」
查来查去,始终没有见到任何异常,如果不是镰刀染血,几乎都算不得什么异常了。
里正惊惧之心,心头疑窦却忍不住大涨,这是怎么回事?
时间一眨眼来了中午时分。
老墨家自然是没开门的。
地理位置偏僻的小村落,一如往日一般的安静,谁也想不到太多,大家各自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谁也不在意这个老光棍。
再说这老东西的平日所为就让很人讨厌,看不到他正好。
但到了晚上还关着门,也没有生火做饭的迹象,这就有点奇怪了。
看大家是真正习惯了平静,仍旧没人感觉异样。
说起来,平日里关注这些事情的其实是里正,毕竟里正才是左近的最高职能官员。
只不过现在的里正大人正在自己家里疑惑不解心神不定六神无主呢。
如是三天之后,老墨在这三天里面始终没有开过门,也没有出过声露过面。
最最关键的事,他家里隐隐有的古怪味道传出来,那是让人很不舒服的味道……
左近的邻里将这不寻常的状态给到里正这边,带人过来查看,尝试着推门的时候才发现大门根本没插住,哐的一声弹回来,差点没将里正打个跟头。
及至一行人进去一看,顿时
齐齐目瞪口呆,先是有人一转身,疯狂呕吐起来,跟着几乎所有人都一起呕吐起来。
凶杀案,衙门肯定是要来人的。
公人验尸后,给出结论——
「被人所杀,凶器应该是一把镰刀。」
「人最少已经死了三天了。」
里正的脸愈发惨白,刚才面无血色的话,现在就是惨白如纸:「被人所杀?镰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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