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对方是方槐晨。
“我……我在新闻大厦楼下。”珊珊吞吞吐吐。
“等我。二十分钟之后到,就这样。”方槐晨带着他一贯的果断干练,不等珊珊回应立马挂机。
珊珊一时懵了,她放下电话连连埋怨自己——我怎么一着急就把大本营给递出去了呢?这真是个低级错误,不可饶恕。
俄尔她又疑惑起来,方槐晨急着找自己做什么呢?她满腹狐疑,一边在烈日下踽踽前行,一边甩着手里的包包,越想越觉着费解。她在立交桥下方立定,盯着桥体上爬满的枝藤和盛开的三角枚,猜想着万般可能。
不大一会,珊珊眼前一闪,一辆银色奥迪超跑刷的停在眼前,方槐晨打开侧门,一脸和煦的笑容,“上来。”
珊珊勉强挤出微笑,犹疑着坐在副驾,常识告诉她,方槐晨一笑准没好事。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脸色阴沉,表情凝重。
珊珊想问他到底去哪,看他一脸严肃,终究没问出口。
车子驶出市里,穿过梧桐山隧道,飞速甩掉无数大大小小的飞行器,七拐八拐,越过一条盘山道,眼前一大片海涨满了视野。
在一条山路尽头,方槐晨一脚刹车停下。
珊珊不解地跟着下车,他站在山坳的一个土坡上,两手插进裤管,面朝大海,背对着珊珊。
半晌,他吐出一句:“说吧,钟亚泽在哪里?”
“钟亚泽?我怎么知道?”珊珊慌乱地辩解道。
“呵呵,人犯了错固可原谅,但说谎总是不好的。”方槐晨低下头来,用脚拨弄着地上的松土,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钟亚泽啊,他,他原地爆炸了!”珊珊被方槐晨一激,索性吐露实情。
“原地爆炸?!”方槐晨伸过脖子,探究着她的眼神。
“是的,没错!昨天夜里他把我叫到他家里,给我喝断片儿酒,然后欲行不轨,我用一罐饮料炸伤他了。”
“炸?”
“我把海苔里的干燥剂放进他保温杯里,扔到他怀里,然后,然后……我就跑掉了。”
方槐晨愣住了,他扭过头来哭笑不得地望着珊珊,象是第一天见到她似的,“天啊,你是个能人啊,你的化学课是哪位老师教的啊?我简直佩服得一塌糊涂。”
珊珊并不回话,她得意地两眼望天。
“呵呵,如果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冒冒失失大半夜跑到人家家里去?我是该佩服你好呢?还是该笑话你好呢?”
珊珊还是不说话,她索性专心看海景。
“我说珊珊,虽然你聪明有才学,但是请你稍稍收敛一点,不要恃才自傲,一意孤行。我保得了你这次,但不能次次都保你。即使你对吴氏集团再有用,我们也可以请到更加有用的人才。你懂吗?”
“哼,我从小就被父母教育做一个有用的人,既然二十几年来我一直致力于做一个有用的人,我当然知道自己多有用。”珊珊翻了他一眼,不软不硬地辩白道。
方槐晨叹了一口气,“知道嘛,珊珊,你的问题就在于太聪明太有用。一个人聪明有用是好事,但是太过聪明就没人欣赏得了你的聪明,太过有用,就没人知道你到底多有用,你懂吗?一句话,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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