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篓编制成圆壶,高高的斜挂在高台上,一个又一个,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一滴清水,那是露水。
巧妙的结构将其引渡在此。
晶莹的露水划着一个美丽波纹,在干净的水平面荡起涟漪。
干净的灰白陶瓷碗,安静的躺在木桌上。
“这就是现在的你。”
溟老语重心长的说着。
在一旁是少年时期的魂,此时他才约莫十一二岁。
陶瓷的壶,装着清冽的水,随着水的滴落,涟漪一圈一圈的向四周排开而去。
云雾缭绕的高山之上,一间陋室在其安然的竖立着。
天空白茫茫的一片,一颗青树高松的立在一旁,宛若仙境。
“无法被任何事物扰乱的虚无,但是这么一来。”
苍老的手,皱褶的皮,握住水壶。
清冽在水在碗中打一个回旋,那么的自由。
满满的,在碗中叠起,那么的圆弧,那么的满,却不满溢而出。
他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白色的胡须,随着话语而轻轻略动:“但是……。”
轻巧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碗的边缘,涟漪层层排开,却依旧不满溢而出。
“会被轻易扰乱。”
溟老抬起头,额头上的十字伤痕虽然依旧淡化,但是依旧让人在意。
一滴晶莹的露水再一次的落水,时间轮转不休,万物皆轮回。
虚无如道,本是无迹可寻,却可被扰乱。
看起来有些逻辑不通,其中的玄奥又有几人可懂。
“用人情充实自身后,还要保持不被扰乱,难如登天。”
“但要朝拜努力。”
魂静静的看着溟老:“为何?”
云雾缭绕的天空,快速的行迹的云层,在风的追赶下,变幻莫测。
山林,被盖上一层朦胧的袈裟,在高耸入云的高山之中,你无法看清被环绕的群山,你只能看到朦胧的天空,朦胧的世界。
“为何不可是虚无?”
“因为我希望,因为我希望你如此。”
溟老眯着眼,慈祥的看着魂,皱起了白眉,希翼的看着他。
眼中的关爱,不言而喻。
涟漪扩散,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再一次,再一次的轮回不朽,循规蹈矩的凝结滴落。
“虽然虚无的你不会被扰乱,但亦不能充实自身和他人。即使能,也无意义。”
溟老向前走了两步,继续说道:“这与死同义,或者说…咳咳。”
溟老睁开了双眼,忧愁的看着魂:“今天到此为止。”
伸出双手,掰开一个豆沙包,分其两半,递其一于魂。
“吃吧。”慈爱的目光,关爱的语言,在他心中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毕竟,他虚无。
微风轻动,摇曳的竖起,在和滴落的露珠无声的演唱着虚无。
“有何意义?”
“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