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件物件中,他最注重的就是这个飞天爪,反复的练习了几遍,发觉还是运用腕部筋肉的蠕动来触发机关来的迅速,刀剑都不能斩断的细索用来绞杀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就是这个飞天爪如何能飞出去抓住目标,就怎么也不得要领了,毕竟他记忆中的抓钩都是比较定型或稍有弯转的,要么是靠甩动的角度、要么就是靠撞击力来弹开机关,绝对没有这么小巧和精致,这完全就是一个手的模样,如果不是怕回装时多出个指头,这厮几乎就按耐不住当场把它大卸八块的冲动。
琢磨了片刻,一次一次由近及远的往手腕上甩着扣这飞爪,还真被他推断出了基本的用法,因为机关点在爪心部位,那么就是既要靠甩动的角度,也要有适合的撞击力,那么,配合这飞爪的功法应该是一种独门的带有回旋或拐弯的暗器手法,那么目前,也只能这样熟能生巧的勤加练习了。
马车前的陆牧正在眉飞色舞的给家丁兼车夫冷六讲述今天所见戏法的神奇,讲述少爷是如何空手变铜板的,讲述他拿到那把珍贵的礼物是怎样个激动的心路历程,全然不记得他当时就坐在这个家丁兼车夫的旁边,冷六神色默然的倾听着,偶尔哼哈两句,陆牧就更加的兴致盎然。
马车已经出了集市,悠哉的行驶着,陆尘星听着陆牧的卖弄,无声的笑了,这种生活的感觉其实也蛮好的,当然,如果不缺银子就更好了。
马车渐渐地停了下来,就在陆尘星以为已经到了地方时,前方的小窗处传来陆牧略有紧张的声音:“少爷,长亭那有人在打斗,好,好像有小山哥和锤子他们。”
陆尘星猛地打开车门,外面不知何时已经起风了,夹杂着丝丝细雨扑在脸上,带着些许凉意。
此地距离书院还有一里多地,三十丈外的长亭旁边,此时已是分外紧张,混乱一片,两方人马在叫骂对峙,基本都是手持棍棒,相接之处已是推搡磕碰频起,愤懑涌动。
一方二十余人,前方披散头发,手握儿臂粗的大圆棍的正是梁小山,兀自在叫骂不已,紧随两侧的是石头和锤子,在后方的一群人看衣着打扮明显是武院学员,大者不过二十余岁,小的竟有和陆牧相仿的少年,都是一副决然拼命地架势。
另一方则有三十多人,衣衫不整,赤膊坦腹,多为青壮市井闲汉,前方的一个小个瘦子在叫嚣,旁边伫立一个凶汉,也是手握大棒,身形极为彪悍,个头要比梁小山还要高一头,一言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对面,蠢蠢欲动。
没有闲杂人等围观,此等凶险恶地,估计也没谁愿意凑这个热闹,然而在木制构造,极为简陋的长亭中,却有两个布衣长衫,书生打扮的人手持酒壶,在对酌畅饮,似乎对近在眼前的这场恶斗视而不见。
“别动,,”话未喊完,那边已是喊声震天,双方轰然对撞在一起,一时之间,棍影翻飞,惨呼连连。
卧靠,已经撩起衣摆掖在腰间,窜出去五六步远的的陆尘星,又急匆匆的掠了回来,探身进马车就要摸一把刀出来,还是有个铁家伙防身比较放心。
“拿这个,尽量别弄出人命。”一直没有言声的冷六淡然的递过来一个齐腰高的粗木棍。
旁边已经红了眼睛的陆牧,不知从哪抽出一个短木棒,转身就要奔向长亭。
陆尘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甩进了马车,森然的说道:“老实的待在马车里,不许过去,有敢过来动手的,给我用刀砍。”
反手接过木棍,匆匆的转向冷六:“这个小子就拜托冷兄照看一下了,马车再往前走一截路吧,在这太碍眼了。”
冷六原本对陆尘星的战斗力是非常有自信的,望了望长亭方向,心中却有些不安,终是忍不住说道:“长亭中的那两个人实力不俗,很有可能达到了道武境界,如果是敌非友,陆少爷不可大意,也不要缠斗。”
“了解。”这种群殴混战,陆尘星并不陌生,打的就是气势和凶悍,修炼的高手如果施展不开也不足惧,就怕既是修炼高手实战经验还丰富那就悲惨了。
言罢,身形还略显单薄的陆尘星倒拖木棍,气势汹汹的奔赴长亭。
这时,风雨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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