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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画室(2/2)


    总共七八天的时间,却改变了很多年的命运。让我从传统的画图模式,早在2007年夏天,就率先实现了全模场景。那个时间,会使用全模场景渲染的从业人员,薪资待遇是一万软妹币以上。可是,小农意识的我,错过了那个机会。一心想着寻找卓越团队,提升自己。越失去了一个三斧子半就能蒙钱的机会。

    几年后,全民实现了全场景制作,并且效果图的质量标准,一年比一年更高。选择性恐慌的我,在观望中错过了很多时间。然后,我的声名和我的实力不成正比。一直找不到可以扎根的地方。我的方向也开始乱得连自己无法控制。

    心,静不下来。虚荣心、利禄心、怨恨心。百爪挠心。在几年内,连续花掉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六十万之多。不是自己懒于动手,不是自己吃不了苦。而是,自身的低学历完全可以秒杀掉自己所有的资历。能认可我的,都是些画图丑陋不堪的小公司。

    就像男女关系。他爱上了她,她不爱他。她爱着那个他,他又不爱她。吴雨田先生对我说:“我明白,曲高和寡,是你的匹配度定的太高。”

    吴先生的公司被人黑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曾去过他那里。我知道,有人想整死我,甚至是有预谋地想要赶绝我。

    也可能有我的原因,也可能没有。通过观察,确实是出了问题。

    但是,在我的印象和记忆中,吴先生不是bbs黑的那样,他的态度和谈吐,让我相信,他是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还有同一个城市的张总,也是我心目中人格完美的君子,虽然我没有留在他的团队。

    也许,精神上的慌乱,以及内心找不到安全感。让东奔西逃成了一种习惯。2014、2015年,魔都、杭城两地往返很多次。幸好车票不是很贵。但,不停的搬家,退房,租房让我崩溃了。

    2014年到2015年,整个行业前景靠急,很多资深骨灰们退出了,从事了其他行业。2016年行业复苏回暖。母亲也在这个时间,患上了帕金森,发生了太多事,现实太残酷。我从一个还算青春的少年,成了一个老病夫。

    早在入行之初,就有人说过,我三十多岁的年龄,有一颗年轻的心。一个刚入行就近30岁的超龄青年,因为很多行为和言论,被人鉴定为只有十岁不到的智商。因为无所顾忌的吹牛。因为心直口快,从来不忍的蛮横。还有,曾经一度成为骂人最狠,却从来不吐脏字的人。导致很多人围攻,目的,就是想听一下我是怎么个骂了别人,还一句脏话也不说出口而已。

    我的平静被打乱了,在那种混乱喧闹的环境,还是一个艺术家该有的环境吗?于是,我厌倦了人群,厌倦了公众平台。只是,后来才想起来,从一开始,我都是借着那个平台展示自己。

    我不想承认,整整八年的时间,我还是半生不熟。年近四十,还要说自己靠的不是实力。而是天赋和潜力。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绝望了。我想,生命的很多终点,也许可以变成起点。

    顾语桐,下一站,画室。他受够了电脑的辐射。也不想因为缺少运动而成为一个老病夫。三十七岁怎么了,年龄不是致命伤。

    陈乔恩姐姐比我大几个月,可是,她青春仍在,风采依然。她仍然有七千万粉丝,仍然有着超高人气和大好前程。

    我不是一个零,也不是白痴。我相信,只要我的生命还在延续。命运就不会赶绝我。当然,爱情,需要面包。没有面包的人,就没有资格谈情说爱。

    本来麻木的顾语桐,被现实中一个小插曲唤醒,那个人的成功不只打了顾语桐的脸,也打了十几亿内陆人的脸。文化差异,环境差异。让顾语桐觉得,分分钟的比较,自己成了连狗都不如的人r渣。难道要背负这种痛,屈辱的结束自己不要脸的一生吗?

    力方国际的石先生,现是蓉城力方公司的艺术总监。蓉城是动画部,并且是只做海外项目的高端专属部队。他也从技术转型成为管理。越来越少去做一些个人作品。

    石先生生肖属龙,一九七六年出生。顾语桐去世的家兄,生于一九七六年,逝世于一九九九年中秋。哥哥生肖属龙。顾语桐曾经想拜shiao先生为师,只是,想拜师的人就如现今追星的粉丝,不计其数,轮也轮不到他。

    忘记了是哪一年,但是,一定是2012年以后的一年,自己带着曾经入选cgtalk的个人作品去了蓉城,参加力方国际的魔鬼训练营七天,并且找到陈校长,想让他代为引荐。陈校长带给我的消息是,石先生拒不相见。

    实力相差,有那么远吗?自己离开了蓉城,又去了魔都。联系了力方国际的力总。力总是该公司程小波总经理的亲弟弟,也是实力顶尖的后期高手。自己当年在创作原创作品的过程中,曾经发过程图给他看。

    然而,并没有见到力总。反而在腾讯QQ上联系到了陈亮。陈亮说,“可以来看看,一起吃个饭,最好我们见面聊。”

    于是,我去了力方魔都总部。只是,当陈亮看到我后,摇头说,不认识。然后,我不告而别。

    是的,陈亮本人从来没见过我。他也许早已忘记当年囧事不断的灰白,也不知道我是渲染之光。或者,还是因为西西一直就任力方国际魔都总部。然后,疑我动机不纯。天底下,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为什么偏偏来我们力方国际?

    顾语桐,你心里还装着西西?还爱着当年那个女孩?

    呵呵,其实,2009年之后,对着镜子看到自己下巴发白的胡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打翻了饭碗,并且也成了很多人眼中的精神病。他再返帝都。甚至不避前嫌,再次去了水晶石。只是,想战胜自己的心魔。想要洗刷掉所有的过去。

    很多人说,人,一生中只会爱上一个女孩子。顾语桐却不一样。他在漫长的人生路上,每一种温暖都会让他感动。他很孤独,只要那个人他不讨厌,那个人又能接受他,他就会找寻结伴而行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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