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达再怎么疏忽,基本的警惕还是在的,只一个横移就躲开了,鹿皮枪包也掉在地上,“砰”的一声,金晓华就倒飞出去,洁白的肩领上,一颗子弹已经变成了金饼。
听到枪声,大厅里哗啦一阵乱响,各种拉枪栓的声音。
潘达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直接猫在桌子下面,拉开皮包就要组装猎风。
左一凡赶紧站起身,冲着四周拉枪栓的人喊道:“哎!别冲动,误会!”
然后又冲着正在拔枪的金晓华说道:“金晓华,你不想背处分的话,立刻过来帮他登记!”
金晓华气的胸脯一股一股的,仿佛要把衣服撑裂,最后还是不甘心的收起枪,气恼道:“他打坏了我的衣服,要他赔偿!”
左一凡恼怒道:“你这不难为他吗?你看他全身哪点儿像能赔你这件香奈儿的?”
潘达见事情平息了,松了口气,站起来,不好意思的问道:“多少钱?我赔你。”
金晓华本来就是为难他,看这个人全身加起来不够一个银币的,将肩部的弹片拿出来,不屑的说道:“哼,我在香榭丽舍大街买的,19个金币,你赔的起吗?”
“哦,才19个金币,原来是打折货。”潘达听段兰兰唠叨了一路的香榭丽舍大街和那些衣服,听到价格,低声嘟囔道,不过还是很痛快的从猎包里掏出一个皮袋子,死沉死沉的,“好贵啊,肉疼,你们城里人真黑。”
他打猎,一只剑齿虎才卖了10枚金币,打猎十年才存下100枚,要不是段兰兰带来一箱金币,他还真舍不得赔,大不了再打一架,但是一路被段兰兰的消费观已经折磨的麻木了,听到19枚,虽然肉疼,还是准备掏钱。
此时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围观过来,看到他从一个破皮袋子里一边喊着肉疼一边数出19枚金币。
把金币递给金晓华时,她反倒不敢接了,衣服虽然值钱,但脸面更值钱,这小子一口气掏出这么多金币,还当着自己面数,明显是在羞辱自己,这让她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你这个丝袜挺有意思的,卖不卖?”潘达还惦记着丝袜的面料和纺织方法,小声问道。
金晓华悲愤的差点吐血,一甩手掉着眼泪就跑开了。
左一凡已经没法劝解了,冲着潘达伸伸大拇指,就坐在座位上,给潘达登记起来。
周围的人也都轰笑着散开了,只留下潘达一个人拿着金币不知道怎么办。
“你是来参加考试的还是来投亲?”左一凡用笔敲了敲桌子,将走神的潘达唤过来问道。
“呃,来找我师父。”
“哦,是哪位老师的弟子?”
“陈九昌。”
“陈九昌?李师兄!李师兄!我们学校有这个老师吗?”
“好像没有吧?”
左一凡好奇的冲潘达问道:“你不是临江学院的?”
“听师傅说,好像叫什么拓荒学院。”
“拓荒学院?李师兄,百院山有个拓荒学院吗?”
“好像最西边靠近笼山的地方有个牌子上写着拓荒学院,难道这学院现在还开着?我以为早就关闭了呢,那可是大拓荒时代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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