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里管事儿的?你们想怎么样吧?把我圈在这里是几个意思?有能耐打一架,看你这副老骨头架子也不是什么料,把那个壮汉叫来!”程天一连串的斥问道。
白衣老头儿神秘一笑:“哎,何必这般暴躁?小友来历不明,我们此举也是为安全考虑,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小友理解。”
“你不用那石头能听懂我说话?”程天突然一愣,没了脾气,惊讶不已。
“小友所言为通心石,可直接传输心意跨越语言,老夫修炼不才,略懂通心本领,可不借助外物而与小友交流。”
“哎呦,老大爷您会武功?”程天一听,不由得激动起来。
“略懂而已。”
“那您可会飞天遁地,掌裂山海?”
“这……却是不能。”老头儿呵呵一笑。
程天失望:“看您模样,我还以为您多牛比呢,感情也是个表面现象啊。好了,现在能放开我?我也不会武功,单单那个壮汉子我其实也不一定能打过,对你们又能有什么危害?”
老头儿听到程天头一句话,任他再好的心态也不由得一阵无言,他顿了顿,诚恳道:“关乎族人安全问题不容半点大意,还请小友随老夫走一趟,让祭灵大人鉴定无误后,老夫便送小友离开。”
“祭灵大人?鉴定什么?”程天心里一沉,他怕自己的来历被发现,顿时犹豫起来。
“到时便知。”老头儿打了个哈哈,神秘一笑后,便携他而去。程天心里发毛,他突然觉得这老头笑容是这般阴森恐怖,倘若秘密被发现,他该如何是好?
可是这却由不得他,无奈走出门,程天心里一阵激荡,被禁锢了这么久,他身上都要发霉了,得见天日,是如此美好。这里天空蓝的可爱,四周白云如烟,紧紧围绕,与群山相应,仿如一体而出,鸟语花香,若非之前发生的不快,他心底生出一种定居在这里的冲动。他目光一转,一棵高大的让他瞠目结舌的巨树远远耸立,直插云霄,他寻着树杆往上看,目所能及之处,竟未能观其全貌。
“老头儿,哦不是,老大爷,那棵大树是什么?怎么这般高大?”?程天手指着它。
白衣老头儿听到程天的称呼,差点站不稳,他压制怒气,微笑答道:“小友有所不知,此树名为寻木,高耸入云,传闻有凤凰鸾鸟居于其上。”
“可是我听说凤凰住在梧桐树上啊,这树是变异的梧桐树吗?”程天疑惑。
“我都说了是传闻,你怎么这么多话?”老头儿一改平和脾气,突然暴躁了起来,但紧接着感觉不妥,于是干咳几声,右手捋了捋山羊胡须,不紧不慢道:“老夫略有失态,请小友勿怪,我们还是快些行路,好让小友早日回家。”
程天无语,这老头儿看似仙风道骨与世无争的高人模样,原来也有失态的时候。他也不好再多言,加快脚步,跟紧老头儿。一路上,三三两两的木质屋舍随意摆放,格局虽凌乱,但看在程天眼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感,格外舒服放松。
行走大概半个时辰后,程天跟着老头儿左拐右拐来到一处矮山下,凭空出现一条清澈的河流绕山盘绕,不知源头,不明去向。程天啧啧称奇,他跑至河边,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鱼,捞几只带走,留着路上吃。
老头儿停下脚步,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他咳嗽一声:“小友莫白费力气,此地虽为龙鱼陵居,但此河却从未有鱼出现,更遑论神秘的龙鱼了,已逾千年未出世。”
“龙鱼是什么?金龙鱼?”程天看了看,果真河里清澈见底,空无一物。
“哦?你也听说过龙鱼皇者金龙鱼?龙鱼不过一种神秘的祥瑞之鱼罢了。”老头儿不愿过多解释,随即带程天上了山。
“我还以为是花生油……”他腹诽道。
山路难行,尤其是九曲十八弯,累的程天腰酸背痛,大汗淋漓,而反观老头儿,依旧神清气爽,毫无疲色。程天心里不由得服气了,这老头儿果真是高手。
“大爷,您是练的什么功法,行山路如履平地,未有喘息?”程天认真问道。
“平常的休养生息的健身之法罢了,所能日日坚持,年复一年,终会有所得。”老头儿神色略微黯然,他仿佛经历了什么遗憾的事情。
“大爷,祭灵是什么?”程天有些好奇,按照他的理解,祭灵大概类似于他之前世界里的种族图腾一般。
“祭灵是某个部落或种族的信仰,它们守护着族人,同样,族人也无比敬畏它们。每个种族的祭灵都是不同的,至于我们祭灵大人,你等下见了便知。”老头儿耐心解释着,在他心里这熊孩子就是皮了点,也算不得坏。
程天想向他打听一下这片大陆的情况,但如果这样问了的话,就等于直接暴露了他并非此世之人,到时候细究起来,恐怕会有危险。他憋了半天,突然干咳了一嗓子,嘿嘿笑道:“大爷,前几天一直给我送饭的那个青衣女子叫什么,怎么这些日子不见她踪迹?”
老头儿斜着眼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你还惦记上人家姑娘了?你看你如今的样子了么,不修边幅,衣衫不整,还是死心吧!”
老头儿一句话给程天噎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在这方面,他没什么经历,羞涩的很。他突然觉得老头儿十分可恶,对其内心打击太大,便不再言语,闷头向前。
爬上最后一个山头,老头儿告诉他到了。程天累倒在地,呼呼地喘着粗气,听到老头儿的话,他举目望去,面前不远处有一座山庙,庙门两侧是两根雕梁画栋的浮雕柱子,那浮雕让程天心头一震,差点惊讶的失了声。那柱子上刻画的,正是华夏神龙的模样,张牙舞爪,威严肃穆。
“这……大爷,您说的图腾就是这柱子上的生物?”程天虽然吃惊,但他不敢贸然说话。
“这庙自古便存在,何人所建已无从考究,至于我们的祭灵大人,无人有幸见过真身,只有一座雕像,但却时时显灵,你且随我前来,等鉴明无害后,老夫当即护送小友下山。”
程天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步跟随着老头儿进入山庙,他心里不断思索着这一切有什么关联,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彼世界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