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这雪坡之上看见宁煊,遂心生歹意,想将他捉回,取血炼丹,他本一生炼丹,却因心肠歹毒,江湖上的人都称他为“鬼丹”!
苦于十年没有上等炼丹之料,让对炼丹一片痴心的他,头疼不已。
今天遇见这一人体大药,心中怎不开心,还有一头大鹰,简直是天上掉下的两个大饼!
在他从远处看见一人一鹰时,心中就已知道,这九成是坡中的人。
但是一时心热,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便直接要抓他们回去炼药。
待到这时,弄清楚这一鹰一人的身份,他才冷静下来。
想通之后的他,自语到:“这小鹰便留在这,即使在通灵,也绝不会依照痕迹找到我的洞府,更不能开口说话,告知那张于正,是我这个老头子将这娃娃带走。”
“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我如将这小鹰和孩子一起带走,那张于正定会发狂,掀翻这无尽坡。”
“我将这鹰留在这,那张于正寻到,也定会松一口气,在寻这娃娃。到时我将这娃娃和那猫脸太太换药材,我就撒手不管,就算张于正寻到我,我不承认,孩子也不在我这,也定不会拿我怎样。”那鬼丹这样想到。
“对,就这样,我要是宰了这头小鹰,那张于正如果得知,定不会放过我。再者说,那猫脸太太也不可能要这头鹰,对她没有什么用,但如果我送给了它,那猫脸太太也定会猜出这是张于正的弟子,那她就什么都不会要了!我也就没有机会与她换我的药材了。”
“而我就是要把这小鹰留在这,到时候就算张于正本领大的可以找到我,这娃娃也早就甩给了猫脸太太,我两袖清风,无我之事。”
“嘿嘿,就这样办!”那鬼丹老人想了这么多,终是定了下来。
之后只见他双脚各自点地,向极东方向飞去。
只留下身受重伤的黎鹰在雪地上仰躺着。
鬼丹飞飞停停,轻功用累了,就大步走着,歇了一会,在用轻功极速的飞回。
脚不停歇的赶路,终于在半夜,到了不知是何方向的一处地方。
这时宁煊早已醒了过来,实际上这段路程,他醒了有三次,第一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飘,抬眼一看,原来是那丑恶老人在拎着他,用轻功赶路。
宁煊见自己如同小雏鸡一样被他拎着,而且身体酸痛,不禁又破口大骂。
那鬼丹急着赶路,哪有心思听他大骂,便又将他打晕过去。
待得第二次醒来已是日落西山,天已昏沉下来,这次那鬼丹没有动用轻功,而是在地上大步走着,宁煊一看,立马大骂道:“丑老头,你怎么不飞了,你也有累的时候啊……”
那鬼丹白眼一翻,又是一巴掌,宁煊两眼一黑,第二次昏了过去。
待得午夜以至,宁煊再次醒了过来,这次他吃过了前两次的教训,他说什么也不肯在说话了。
微闭双眼,察视着周围的环境,想着一会儿说不定能逃出来。
有了这个想法,便更加不敢多动一下。
而那鬼丹也丝毫没有察觉。
宁煊只见他们在走一个下坡路,然后就见到左右两边,出现了两个高高的长长的竖直雪坡,这才察明他们俩走进的是一个峡谷。
再向前走了半晌,宁煊轻轻抬头一瞥,只见前方也出现了一个同左右两边齐高,一样的竖直雪坡。
鬼丹拎着宁煊,向正前方那个雪坡的斜左方向走去,走到雪坡底处前,宁煊又一瞥,只看见那个位置,居然是一大块裸露的黑色石壁。
石壁中又有一个黑乎乎的门户。
宁煊想:这定是那丑老头的家啦。
宁煊微微抬着头,眯睁着双眼,而后和鬼丹一同进入到那个门户里。
一进当中,就只能凭着外面细微的月光来看清周围。
只见屋内的四周都是同外面一样的黑色石壁。
又向前走了几步,向左拐了一下,进入到另一个石屋里,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鬼丹这时也停了下来,“啪”的一声,宁煊被鬼丹一把扔在地上,疼的他“哎呦”一声叫了起来。
鬼丹一惊,说道:“原来你这个小鬼已经醒了。”
宁煊眼中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理会那鬼丹,只是自顾自的坐了起来。
只听见那鬼丹又走了几步,非常熟悉的拿起了一件东西,然后宁煊便听到耳边传来“啪”、“啪”的打击声,随着打击声,还能看见在他前面几步处,一丝丝红火星亮起。
宁煊这才想到,原来这丑恶的老头子在用打火石燃灯。
打火石最后所击出的声音消失,这石屋内也随之亮起。
还不待宁煊转过头来,想看一看这屋子是什么样的时候。
那鬼丹突然大叫:“啊!这是谁做的?”
待得宁煊带着疑问把头一扭,只看见整个屋子,乱的一塌糊涂,好像被人大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