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煊从睡梦中醒来。
将头上的木簪拨出。
想理一理杂乱的头发。
宁煊虽然很小,但也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
手中攥着太师夫亲手为他做的木簪,看着木簪上被刻上的两个小字:宁煊。
一时心思潮涌。
双手梳理着满头长发,向前一看,这才发现,床前摆着一个黑炉。
这黑炉,正是鬼丹制丹用的炼丹炉。
昨天这黑炉还在门口前立着,宁煊是亲眼看见而记住的。
在一感觉,这屋内比昨晚要暖和多了,虽说半夜和清晨有着温差,但是却没有相差多少。
宁煊再一看,床旁的黑炉,正散发着将空气都灼热烧曲的高温。
这才明白,这黑炉里面正烧着东西,想是用来取暖的。
梳理好头发,宁煊下了地,想看一看那丑恶老人在干些什么。
待得他右转,走向另一个石屋,才看见那丑恶老人正坐在地上打着坐。
那鬼丹睁开眼睛看向宁煊,冷笑道:“睡醒了,暖和吧。”
宁煊刚刚那个内屋,烧着火炉,甚是暖和。
可这突然来到外屋,温度立时便降了下来,再加上寒风一吹,刚刚还感到暖和无比的宁煊立时觉得一阵寒冷,便抱起了身子,也没听见那丑恶老人说什么,就开口说道:“哎呦,真冷啊!”
那鬼丹本以为他连夜烧炉,不让这娃娃受着凉,这娃娃今早也定会感激于他。
在昨晚被道了声谢谢后,这鬼丹便像上了瘾一样,还想在听听别人向他道谢。
可宁煊这一句真冷啊,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身上,不禁大怒道:“你这小鬼,亏我对你一般照顾,你今日这般不懂言谢,还拿反话气话,当真是白眼狼一条。”
那宁煊让他说的呆呆发愣。
心里想:“这糟老头又骂我干什么,我被寒风吹的一冷,只是说声寒冷而已,竟这般反应,真是变化无常。”
那鬼丹见他歉也不道,谢也不说,气的是直咬牙,又大骂道:“你连句无名屁都不放,真是个惹人的小鬼。”
说罢,便向宁煊捉去,拎入手中,向外走去。
宁煊只得大喊大叫,手脚挣扎,只是鬼丹手爪稍微一用力,他便疼的不敢在乱动,只好问到:“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这小鬼实在太令人作气,本想在留你一会儿,可没有机会了。”鬼丹说道。
“你是要杀了我吗?”宁煊忐忐忑忑的向鬼丹问道。
“我不杀你。”那鬼丹向宁煊回道。
宁煊立时松了一口气。
“可自有人会宰了你。”那鬼丹慢了一口气,斜眼看向宁煊,又紧跟着这样说道。
宁煊身心一冷,尤其那个宰字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刚想大喊,但随即便住了嘴,他怕那丑恶老人在将他打晕。
“不能在对他喊叫了,在惹怒他,我定会被他打晕。”宁煊心中想道。
“这无尽坡这般大,太师夫如何能找到我,昨夜起风,那丑恶老人的脚印,想是也被埋得看不着痕迹,再说昨晚这老头的行迹忽左忽右,定是会纷乱太师夫的注意。”宁煊想到。
“昨日他将我打晕,我醒来之时,却忘了留下些记号。”宁煊突然想到,后悔当时没有留下记号。
“不管怎样,现在先留下记号再说。”宁煊想完便轻轻咬破了两只手指。
几滴鲜红的血液滴在雪上,如一朵朵梅花绽放,但随即就将白雪融化掉,变得不再那么明显。
“这样也好,免的这老头在发现,他现在快速赶路,应该不会有所察觉。”宁煊眼珠一转想道。
而鬼丹真如宁煊所想,急着赶路,也没有有所注意。
只见他向西南方向奔去,那正是猫脸太太所住的地方。
行了半日,已是午时。
前方是一片雪松林,在这无尽坡也算是一珍稀之地。
宁煊见这雪松林,又看丑恶老人放慢了步伐,便知是到了地方。
这一路,手指滴落下的血液,渐渐续续的一直没有中断,宁煊反复咬了也不知道多少次。
知道要到了地方,宁煊立马将手指放在口中吸允了起来,怕在滴落下来,被鬼丹发觉。
到了雪松林前,鬼丹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那猫脸太太在不在。”鬼丹自语道。
又把宁煊放下,让他跟着自己走。
宁煊被放下后,在松动筋骨时,将两只手攥成拳头,收在衣袖当中。
前方雪松林中每一根雪松都挺拔高大,松枝针繁叶茂,白中有绿,甚是美丽。
可宁煊哪还有心思欣赏这景色,此时自己已性命难保。
如那网中之鱼,无处可逃。
“不知叶老太可在家中。”鬼丹走进松林中,向里面大喊道。
宁煊知道这鬼丹要将他送与一个叫猫脸太太的人,这时又称之为叶老太,可想这老太的本姓为叶。
松林中,一个小木屋内,一个老太太正在向一个小女孩喂着一颗红色的药丸。
那小女孩粉雕玉硺,头发被束鬓着,睁着大眼睛,张着红彤彤的小嘴吃下那颗药丸。
“老奶奶,爸爸妈妈呢?”小女孩看着那老太太问道。
第七章 各自遇真凶(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