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子根本不听我的话,直接将我剥了个精光,说要伺候我沐浴更衣,我心想我又不是来“大保健”的,连忙朝苏溪求救,“苏姐……”
苏溪笑到不行,对两女孩道,“小风,小水,别吓坏客人,他不需要你们侍候。”
小风跟小水这才松开了手,我真是打算誓死捍卫自己男性的尊严,虽然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处男,但毕竟骨子里的骄傲不能随便抹杀。
小火板着一张脸道,“小风,小水,我出去的时候不是跟你们俩说了么,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家门,你们怎么就当耳边风呢?”
小风一脸无辜嘟着个嘴,倒是小水沉着冷静道,“火姐姐,主人最近常说怀念天淖湖畔的玉白冰清,我才跟风姐姐一起去了趟天淖湖的。”
说实话,从一进门……不对,从一进坟,我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首先她们交流的东西我根本听不懂,什么来世镜,什么玉白冰清,还有天淖湖,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F市旁边有这么一处湖?但是我又不好意思挨个去问,因为我知道,这一切的问题,苏溪应该都会告诉我的。
苏溪最终遣散了三人,拉着我走进了一处房间。
仔细看看,倒有点像是一间扩大了三五倍的卧室。一张长宽都超过十米的巨型大床出现在我面前,苏溪让我坐在床边上,自己则突然关上了门。
我心想,这是要闹哪样?连忙道,“苏……苏姐,这样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苏溪一脸懵逼的看着我,“着急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要是不想知道,就算了。”
看得出来苏溪有些落寞。
我连忙摆手,原来都是自己的幻想……当然这些幻想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苏溪的。“没没没,赶紧跟我说吧,我只想搞清楚事情真相。”
苏溪正襟危坐,伸出自己的右手来,我定睛一看,手掌中间的纹路似乎消失了。
“看到了吗,我没有掌心纹。”
我问道,“这又如何?”
苏溪看到我无动于衷无奈继续道,“人这一辈子必须经过生老病死,所以掌心之中的纹路有浅有深。命强者,生命纹绵延不绝,命弱者,掌心纹疲惫不堪。可我自从十八岁时害过一场大病之后,便丢掉了所有的掌心纹。从那个时候起,爷爷告诉我,我传承了曾曾祖母的气运,从此之后,便成了这所谓的阴阳师。”
我从苏溪的语气里并没有听出她对于阴阳师存在多大的热情,反倒是更多的孤寂和痛苦。
我试探性道,“那也就是说你之前说你活了一百二十多岁都是骗我的咯?”
苏溪笑呵呵道,“虽然那并非事实,可也差不太多,阴阳师家的气运往往隔百年才传承一次,我既然成了这幸运儿,自然也就得将阴阳师的衣钵接过,说来可笑,我明明才二十多岁,家族之中却敬我如同鬼神。时也命也。”
这勉强的笑容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悲哀啊。
“算了,别去想不高兴的事情,那三个女孩子是你的式神,式神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苏溪点头道,“式神便是我们阴阳师的看家本领,一本来说,阴阳师能拥有一只式神就已经非常厉害了,可是我却可以毫不费劲的同时操作多个式神,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人要称呼我为苏仙的原因。因为在那些妖怪的眼里,我拥有随时将它们炼成式神的本领,他们自然害怕我咯。不过,偷偷告诉你哦,其实我才没有那种本领呢,她们三人也都是机缘巧合与我碰在一起。”
说罢苏溪从床前的抽屉里拉出一本相册一样的东西,指着相册里的照片道,“看到没,小火本命如歌,生于火焰,死于火海,命格独盛火,故而我给她起名小火。这个死在水里的小女孩是小水,她走的那年才不到十五岁。她跟小火性格完全反过来的,特别安静。还有这个是小风,飓风登陆的时候,她诞生在渔民家里,却在四岁的时候被愚蠢的渔民部落献祭给所谓的水神,乞求风调雨顺。”
从苏溪的介绍中,我慢慢发现了原来那三个式神女孩都已经身故,可因为种种原因,魂魄没有被鬼捕索走,故而只能漂泊浪荡在这无边无际的时间荒野里。而身为阴阳师的苏溪与她们三人产生了某种联系,借助阴阳师家的法阵,将三个女孩子炼化成了自己的式神。
我突然开口道,“那么她们算是鬼魂不?”
苏溪笑道,“当然不是,鬼魂往往三魂七魄残缺不全,可是小火她们三魂七魄更强于普通人,可助我施法。”
我又问道,“那既然如此,这个苏溪的名字到底是你的本名,还是你的那位先人的本名?”
苏溪道,“我名却为苏溪,至于那位先祖的名讳,家里人从未有人提及,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刚想继续问,却被苏溪拦住道,“你又是何门何派?为何来世镜里会有你的倒影?”
这时候我才弄明白,原来在这坟包门口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墓碑,而是一面货真价实的镜子,只是我实在搞不清楚这来世镜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就是一丫的普通人,哪里有什么门派啊。”
苏溪却摇头道,“这不可能,来世镜里绝不会倒映出普通人的倒影,甚至连我的倒影在里面都模糊不清,而你的却那么清晰。对了,之前妖尸酒吧的跨界小路上,你也能轻松的如履平地呢。”
我自己都让苏溪整糊涂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道教高人,背负着某某祖师爷的气运降临到这世界上。可是回想起我苦逼的学习生涯和更加苦逼的工作生涯,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做什么春秋大梦,我要是有那样的气运,早特么飞黄腾达了,还能混的这么惨么。
看到我的表情,苏溪也变得彷徨起来,“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呢,而且我之前本打算施展符咒术,却被你身上的某股气息扰乱了心神。好奇怪啊。”
苏溪就像是看一件试验品似的盯着我看,弄得我心里毛毛躁躁。虽然这里异于常人家,可毕竟也是女孩子的闺房。深更半夜的,我能保持一副道德节操的样子,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苏溪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红着脸道,“现在天太晚了,要不你就在这里睡一觉吧?”
“啊??”我张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