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张张嘴,一些话在口中腾挪半响,最终还是未能说出口,此时天大的事儿都比不上救人要紧,至于往后道长的报酬,若真要自己的媳妇儿给他做奴做婢,那想都甭想。
王处一蹲下身为杨铁心诊断,检查一会儿后道:“情况不容乐观,贫道一时看不出这是何毒,又如何中的毒,即使想出手帮忙也找不到从何下手。”
“是一根铁针,在义父胸口处。”
吴添也道:“那老头说是跟浸泡了药蛇牙毒的铁针。”
王处一闻言再次把脉诊断,并掀开杨铁心上衣,闭目一会儿后道:“原来如此,我现在先帮他用内力疗伤压制毒性,尔等先行退下切莫打扰。”
“道长放心。”郭靖点头道。
“媳妇儿,我们先出去等候,给道长腾出空间。”
.......
长亭外,古道边,大雪下。
吴添将小红马上的貂裘大衣拿来给穆念慈披上,轻声安慰道:“别担心,岳丈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穆念慈头埋在两膝之间,她性子本就柔弱,此刻忧虑过度,又感受到吴添的关怀,彻底撕下了坚强的伪装,猛然扑入吴添怀中,哽咽道:“我好怕,真的好怕。”
“会没事儿的,添哥答应你,一定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岳丈大人。”吴添略微诧异,眼中闪过惊喜之色,又见穆念慈难受的模样,心下戚然,紧了紧貂裘,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
穆念慈只道是安慰,当下感动,在貂裘的覆盖下仅仅露出脑袋,红着脸低声说了句:“谢谢你......添哥。”
不远处,黄蓉扯着枯草本不想看二人搂搂抱抱,与他们隔着老远侧身相对,却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思,歪着脑袋看过去,嘴里低声咒骂道:“我的衣服,我都没穿,这个混蛋。”
一件外衣披在黄蓉背后,黄蓉抓着衣领回头一瞧,除了郭靖还有谁?
只见郭靖一脸担忧,蹲下身坐在黄蓉身边,问道:“黄贤弟好像不开心?天那么冷,刚刚又打斗了一阵,小心别着了凉。”
“谢谢你,郭大哥。”
郭靖笑了笑,道:“不用,郭大哥这件外衣没貂裘那么保暖,等有机会我就去购置一件保暖些的衣裳送与黄贤弟。”
黄蓉感动的无以复加,红着眼道:“天下间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好。”咬咬牙,朝吴添方向恶狠狠的道:“也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对我这么坏。”
黄蓉顿了顿,掏出丝巾擦掉脸上黑灰,摘下詹皮帽,乌黑浓密的长发顺流而下。
“黄贤弟,你......”郭靖大惊,犹如见了鬼。
黄蓉俏皮一笑,道:“吴添那下流痞子都一直叫我蓉儿,就郭大哥你这傻呆子察觉不出我是个姑娘家。”
郭靖愣了半响,苦笑道:“黄贤弟,你和吴兄弟瞒的我好苦啊。”
“靖哥哥,你怎么还叫我黄贤弟?”
“那.....黄姑娘?”
“是蓉儿。”
“蓉....蓉儿。”郭靖脸色大红。
黄蓉嘻嘻一笑,撇了眼远处的吴添,吴添恰好看了过来,不由暗道:“这死丫头片子,又哭又笑,肯定在憋啥坏主意呢!”
看了眼怀中气息平稳沉沉睡去,只露个红扑扑脸颊的穆念慈,吴添感叹道:“还是我媳妇儿好啊,温柔贤惠,前凸、后翘,嗯,还有一股香香的味道。”
穆念慈微微动了动,把脸埋进吴添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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