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蛋疼……这话从未听过,但是闻其字而知其意,这特么是好话么?
未等几位发火,房俊指着刘洎说道:“正好,既然刘御史在此,那就不用某多事了。您一天到晚的不是都在寻找官员的小辫子,好一封接这一封的上疏,以此显示您在陛下面前的存在感么?那您就弹劾这三位吧,身为朝廷命官,自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白白领取陛下的俸禄却不干正事儿,您说是不是该弹劾?”
刘德威终于忍不住了,你特么这个棒槌不识好人心啊!
某眼巴巴的赶来,不就是怕你被动用大刑挨打受罪吗?
反过来还要讥讽于我,好没道理!
他瞪眼怒叱道:“房俊,注意你的身份!”
房俊呵呵一笑,大马金刀的坐在桌案前,夹了一口狗肉,喝了一口酒,心里忽然一动……
“前些时日,某与友人饮酒,学到了一点知识,不知诸位可想听听?”
说到这里,也不管面前几人心里怎想的,他忍着笑,起身从地上捡起毛笔,在墙上的题诗下面画了一条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东西,仰首向天,尾巴垂着……
然后房俊转身,问面前的几位:“诸位请看,此物是狼是狗?”
张允济稍稍一楞,瞬间脸红如血!
刘德威目瞪口呆,刘洎瞠目结舌,表情俱是古怪之极。
是狼(侍郎)是狗?
娘咧!
怎地骂人呢?
偏生韦义节一时未曾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仔细瞅了瞅,问道:“这哪里瞧得出来?似狼似狗,不敢辨认。”
房俊差点笑出声来,说道:“是狗!”
韦义节不解:“何以见得?”
房俊说道:“当时某也是这般问,那友人便为某解惑。他说:狼与狗有两点不同,其一,是尾巴不同,下竖是狼,上竖(尚书)是狗;其二,是它们吃食习惯不同,狼只吃肉,别的都不吃,狗呢,遇肉吃肉,遇屎(御史)吃屎……”
他指了指那条垂下来的尾巴:“所以,这是条狗!”
大牢里鸦雀无声,却有一股磅礴的怒火熊熊燃烧,似要突破天际,将房俊化为灰烬!
一旁的书吏、狱卒们个个口歪眼斜表情狰狞,死死的捂住嘴巴,差点笑得抽过去!
娘咧!
这房二得有多缺德?
在墙上画了这么个东西,便将面前一位尚书一位御史两位侍郎全给骂了……
偏生还要骂得如此清新脱俗、如此意趣高雅,一个脏字儿都没有……
房二郎,你特么的太有才了……
噗!
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喷出来,继而赶紧死死的捂着嘴巴,唯恐承受四位大佬恼羞成怒的滔天怒火!
四个人都快气疯了!
你特娘咧!
要不要这么缺德?
刘德威脸如染血,暴跳如雷:“房俊,尔想寻死乎?”
刘洎本就与房俊有仇,此刻更是勃然大怒,戟指道:“你你你,侮辱朝廷命官,就不怕本官弹劾吗?”
刚刚骂完,眼睛看了墙壁上的那条似狼似狗的东西,冷不丁的就被那满墙的字迹吸引。
细细一看……
哎呦!
不错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