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辩音,张晖已知道是高瑶在跟人相斗。
放下马一棋,说了句“你在这等等”,张晖便飞身跃下城墙,软剑一抖,便朝围着高瑶的几个锦衣卫扑去……
马一棋仍在梦中。一边想着张晖软软的那个,一边梦着和妖娆在水里妖。
苍鹰突然出现,其实是早已经守候在那里。只等张晖放下马一棋去相助高瑶,他便对马一棋手到擒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姐姐说嘛,是怎么回事?”妖娆催道。
梦梦不敢再犹豫,只好约略地说了。尤其没说马一棋想着张晖的那个。
“那个死苍鹰,就是滑头。”妖娆哼哼地说,然后望着梦梦,“姐姐,不管如何,你可不能让我的郎哥哥掉一根头发。”
苍鹰来到马一棋的牢房前,叫狱卒打开牢门。
盯着走入来的苍鹰,马一棋问道,“你把我的同伴怎么啦?”
“那两个女流?哼,该在长江喂鱼了吧。”苍鹰得意地道。
“你才喂鱼,男女都不分。”马一棋讥道。
苍鹰鼻尖跳跳,“你才男女不分。被人家抱那么远,还不知道人家是男是女。你说你傻不傻?只要张张口,就能吃到桃子的,你却浑然无觉。”
嗯。这倒也是。马一棋心想。但我想着的是妖娆哩。这好像对张晖太不公平了。人家假假的,也是出生入死,抱着你逃出绝境啊,你居然对人家没点感觉,想着的却是妖娆。
也怪不得我吧?如果她张晖不是一直男装来着,给我更多女性的芳容,面对妖娆,我恐怕也会视而不见的。
高瑶也是女孩。这是没错的了。
她们都正十八青春,难道就喂鱼了?不会的。
先弄弄这鬼苍鹰再说。
于是,马一棋笑道:
“哈哈,我这叫傻人有傻福。我故意不知道她是女的,你又咋的?”
“我咋的?看着你傻我就乐。”苍鹰也故作幽默,但他那张鹰脸,实在是太冷、太酷,幽默的话到了他嘴里,也变得石头一样,硬绷绷的。
“我傻,是因为我纯。”马一棋嘲道,“我纯,故我不会说假话。她们此刻正坐在某间酒楼吃鱼,你却说她们喂了鱼。”
苍鹰鼻子哼哼,“想不到你这个小毛头还有点聪明。”
“这有什么?你们锦衣狗,从来就是说假不脸红的人。”
“你——”苍鹰欲发作。
马一棋一跺脚,胸一挺,“我咋的?有本事动我一根头发看看,我要你吃羽毛。”
“什么羽毛?”苍鹰感到莫名其妙。
“傻瓜,还有什么羽毛?就是塞到你嘴里的羽毛啊。”马一棋嘻嘻笑说。
“不知道你放什么屁。”苍鹰冷冷的说。
马一棋才记起那不过是梦。锦衣卫这些冷血动物,懂什么是梦呢?
苍鹰的鹰眼鼓凸凸的,当他马一棋是到嘴的小鸡仔了。
但他苍鹰是心里想想而已。
马一棋一跺脚,脚环上的铃铛就丁当、丁当地响了起来。
苍鹰鼓凸凸的眼,就凸在马一棋的脚上。
盯我的脚干嘛?要挑我的脚筋?要砍我的脚踝?马一棋想着就心寒。但看苍鹰鼓凸凸的鹰眼,似乎没有这种意思。但他盯我的脚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