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阳一怔，呐呐的说：“不好意思顾先生，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她没有冒犯他，只是让他很失望。
顾清尧摇了摇头：“你想离婚很容易，我可以帮你。”
“不用。”季雪阳果断拒绝：“这是我和霍廷森之间的事，就不劳烦顾先生了。”
虽然碰了软钉子，顾清尧还是关心她：“嗯，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
“谢谢顾先生。”
季雪阳转头看着夜幕中的城市。
霓虹闪烁，热闹喧嚣。
周围高楼大厦太多，就算坐在摩天轮上，视野也不开阔，没有想象中那种飞翔在云端的感觉。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却发现并没有幻想中的那么好。
不管是人还是物，得不到的才最好。
季雪阳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霍廷森。
如果当年就那样分开了，不再见面，也许她还会一直爱着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爱恨交加。
顾清尧看到季雪阳失神，就知道她又在想霍廷森了。
他剑眉紧蹙，眸色幽暗无光，甚至有冲上去，把季雪阳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的冲动。
但他终究没有那么做。
一直到落地，顾清尧都没有说话。
为了防止顾清尧再握自己的手，季雪阳把手揣进了衣兜，缩着脖子闷头往外走。
走出游乐场，季雪阳不想坐顾清尧的车，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苏澜澜家暂住一晚。
顾清尧开着车跟在出租车的后面，确定她没有回霍家才放心。
他目送季雪阳上楼，并不急着离开，点燃了一支烟，慢慢悠悠的抽。
……
季雪阳在苏澜澜家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就在苏澜澜的陪同下去找律师，跑了三家律师事务所，却没有一名律师愿意接她的离婚官司。
不用问也能猜到，霍廷森给这些律师施压了。
季雪阳失落的走出律师事务所。
没有律师帮她打官司，她就自己去法院起诉离婚，霍廷森出轨的证据那么多，随便找几个出来，她都可以很轻松的打赢官司。
就算单方面起诉离婚过程漫长，她也要坚持下去。
奔波了一上午，季雪阳请苏澜澜去吃泰国菜。
两人刚坐下，季雪阳的手机就响了，是卢飞打来的电话：“季医生，先生又头疼了，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去接你。”
季雪阳立刻站了起来：“不用来接我，我坐出租车回去。”
她说完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告诉苏澜澜：“这顿算我的，待会儿我把钱转给你。”
苏澜澜问：“雪阳，你去哪儿，跑这么快干什么？”
“十万火急，待会儿微信上给你说。”
“好。”
离婚很重要，给顾清尧治病更重要，现在顾清尧是她的衣食父母，可怠慢不得。
季雪阳坐上出租车，火急火燎的往顾家赶。
从卢飞给她打电话算起，她只用了二十二分钟，就来到顾清尧面前。
出租车不能开进花园，她是一路跑着进去的。
顾清尧躺沙发上，看到气喘吁吁的季雪阳，唇畔噙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