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我做什么?”单千柩不悦地回过头来,冷眸看起来有点吓人。
被他的冷眸稍稍地震慑到了,但白璃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所以,也就愣了几秒,她便回了句,“不那么凶你会死啊?让让,我要上去。”
她的语气还是挺强势的,可单千柩不干了。
“你这个土包子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那深棕色的眸子映出她那张平静的脸庞,似乎对他的爆发毫无波澜,这让单千柩更加的生气,他指着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的许婼怒道,“你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拖油瓶!这里是我单千柩的地盘!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呼呼喝喝?”
他那么大声,许偌自然是听到了。
那正将红樱桃往嘴里送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许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当看到那受伤了的白璃正与单千柩对峙着,她的整张脸都绿了。
“白璃!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步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怒喝着。
“许阿姨,我……”回过头去,刚想解释,那响亮的一巴掌却甩在了她那白皙的脸蛋上。
下意识地捂着被扇了一巴掌的脸,白璃紧紧地咬着唇,只字未语。
“喂!你干什么这是!”紧紧地抓住许偌那再次扬起的手,单千柩嗔怒道,“你没看到她已经受伤了吗!”
兴许是单千柩的锋芒太过于逼人,许偌竟弱了几分气势。
“受、受伤?”怔了怔,许偌看向了捂着脸始终没有吭声的白璃,又冷过脸去,嘴里念叨了一句,“就受了点伤而已。”
“你还算是她……”单千柩有点生气她竟然可以如此冷漠。
“够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重重地打断了他的话,白璃忍着膝盖上的伤,迈着步伐走上了楼。
她头也不回地上楼的身影深深地刻在了单千柩的脑海里。
她被扇了一巴掌,是因为他吗?
甩开了许偌的手,他走到了茶几上随手地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又扔进了垃圾桶里。
“千柩……”许偌看着他冷着一张脸从自己的身旁走了过去,有点担心地叫了他一声。
抬上楼梯阶的脚停了下来,单千柩背对着她,语气冷冽地说道:“别叫我的名字,让我恶心。”
恶心……
许偌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周围正忙活着的佣人都见证了这一场家庭闹剧,虽然谁都不敢在主人的面前议论,可背地里,许偌与白璃却因此成了佣人们的谈笑对象。
在膝盖受伤的这段时间,白璃都是请了假的,与单千柩也并没有任何的交集。
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但是两个人似乎在这段时间里,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她似乎也忘了年希那天跟自己说第二天要给她带那个去疤痕的药膏过来的事情,直到她伤好返校上课的第一天——
白璃坐在座位上,伸手到抽屉里,却摸出了一个小瓶子。
上面是一串英文字母,她好像记起了些什么。
好像受伤那天,年希有说要给她拿这个,她还以为年希只是说笑而已,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抬起脸来看向年希那边,她今天一如既往地绑着半丸子头,正跟前后桌的同学打闹着。
犹豫了一番,她还是走了过去,来到了年希的身边。
“那个,年希……”年希并没有注意到她的靠近,她便轻声地唤了年希一句。
“你终于回来上课啦?”看着好好地站在自己的跟前的白璃,年希停止了打闹,站了起来,开心地问着。
竟然会有人那么关心在乎她……